“无双小姐,已经切完了。”监官道,把那块绿色拿出来,只是薄薄的一片,用手一搓就变成了粉末。
沈无双接受不了这件事,她看向另一块原石,眼睛瞬间亮了,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这个,切这个,这个一定是玉石!快切!”
监官一刀、二刀、三刀下去照样是灰秃秃的石头。
沈无双目眦欲裂:“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的石头一定被你们调包了!”
沈晚讽笑:“方才你确认你的石头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现在切不出来玉便怪石头被掉包了,你挺逗啊。”
“看我输了你很得意是不是!”沈无双情绪有些激动。
沈晚淡定如常:“是我让你输的么?是你自己没本事,赌石是要根据皮、裂、癣、松花等……”
她说了一堆专业术语,听的在座的人一愣一愣的。
沈无双厌恶别人比她有才华:“够了,说得头头是道,不过是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么?”沈晚慢悠悠的重复着这句话,忽地一笑,看向监官:“接下来该切我的了吧。”
监官一脸为难,神情中还带着鄙夷:“沈晚姑娘,这些精心挑选的原石都无法切出玉来,就你那破破烂烂的挡门石,您还是歇着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和财力了。”
沈晚连连点头,冷幽幽的看向监官,而后朝正台走去,站定,淡然如云的看着尉迟和关让,声音清明,不卑不亢:“赌石大会乃是圣上提出举办的,每个人在每一阶段都是公平的,为何就因为我随便拿了个石头就不让我参与第三阶段?这未免太不公了,还望战王给个说法。”
尉迟眼神晦暗不明,敲着扶手:“沈晚此话有理,赌石大会要的便是公平公正,为何不让她参与切原石。”
“关公公觉得呢?”尉迟说这话时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关让对沈晚一向不爽,他阴柔的笑着:“沈晚的原石比较特殊,就怕浪费人力,精力,不过咱家也是个公平之人,不如这样吧,我们把沈晚切石这一局做成赌局如何?”
尉迟挑眉:“如何赌?”
“如果沈晚的石头切不出来是原石,她便要当众揭开自己的面纱并向咱家等人磕头赔罪。”
“如果沈晚的石头切出来是原石,关公公便向沈晚磕头赔罪,如何?”尉迟冷幽的话震撼全场。
关让看向尉迟,呵笑:“看来战王是站在她那边了。”
“赌局开始吧。”尉迟淡淡道。
监官听此立刻搬来两个桌子,一个桌子写上沈晚,一个桌子写上关让。
“为了赌的尽兴,大家可以赌银子。”尉迟淡漠松口。
此话一出,不少人把银子丢在关让桌上:“我赌关总管。”
“我也是,瞅瞅沈晚那个石头,一看就是个不中用的,根本没有赢的可能性。”
“就是就是,咱们可别赔的倾家荡产。”
“哈哈哈,竟然还有赌局,好玩好玩,老头儿我也试试。”姚老忽然兴奋的出声,跑到两个赌桌前。
“呀,姚老都参与进来了啊。”
“姚老奶时赌石届的风云人物,他定然赌关让赢。”
话音刚落,众人便见姚老往沈晚的桌上拍了一百两银票。
大家惊讶:“姚老你放错了,哎呀,你赶紧收回来啊。”
“我不,千金难买我乐意。”姚老跟个老顽童似的摇头晃脑。
尉迟漆冷的眸如利刃出鞘,摩挲着墨玉扳指,气质矜贵,薄唇微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