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多。
想着时间很晚,明天再给领导看地标红包的成品。
这作品肯定能行。
回家他连澡都没洗,倒头就睡,满脸的幸福满足。
自从走了仕途,他就没睡过这么踏实安稳的觉。
他当然不知道,宣发部的下属和上层领导们,已经难眠了四个晚上。
次日一大早。
他神清气爽,从保险柜里取出地标红包,视若珍宝再次欣赏了一遍,美滋滋去政府。
开车前,他在群里发了个消息,说地标红包弄好了。
等他抵达政府时,发现一大波人围在政府门前。
那阵势,反正是他从未见面的。
一双双眼睛盯着他的公文包,眼睛冒着绿光。
当楚奕将18份地标红包掏出来时,全办公室,内围三圈的人,全部目瞪口呆,身子卡壳了十几秒。
“这真的是两天制作出来的?”
“就盛小姐一个人单独做的?不会是之前的存货吧?”
有人当场被美哭,“我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标红包,能拿内部资源买一个吗?”
上午十点半,同盟国的领导过来,总共有18人。
政府领导带着同盟国领导一起谈话,逛了国内优秀的产业园,文化宫等,晚上一起品国宴,最后欣赏国粹文化表演。
然后就是领导人互赠礼物寄托祝福了。
很多网友对领导人会晤不感兴趣,他们更喜欢看那地标红包。
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准备了好几个月,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自打栖霞的地标红包出售,喜欢收藏红包的人觉得,那绝对是地标红包界的巅峰巨作。
无人能比拟。
栖霞粉丝之前受挫,这会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踩高捧低,唱衰小祖宗的作品。
京城政府将地标红包送出去,底下的摄像机跟不要钱似的,疯狂拉近景按快门。
摄影师也搞近景长镜头,势必要将那惊艳之作的红包拍摄清楚。
不仅新闻界的人在惊呼,连收到地标红包的外国领导人,也赞不绝口。
特别是极为女性领导人,捂嘴惊呼,眼眶一片湿润,用本国语言盛赞。
“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红包,这是京城的特色美食吗?还有今天逛的建筑和产业园,太可爱了。”
没错,18份红包,都是不一样的风格。
有可爱风,唯美风,古风,现代科技风……各具特色。
盛一南第二次上交的地标红包,比第一次的,更加完美。
少了些第一次的华丽夸张,多了些人情味。
爱情,亲情,友情……
在绘出地标建筑的基础上,还添加了人间至情,有烟火气息,这是最大最出众的特点。
这样子的作品,才是永远的潮流和时尚!
能经住时间的考验,拥有万代真爱粉!
不出十分钟,这份地标红包传出去,掀起狂潮。
京城政府的后台私信被撑爆。
无数的网友疯狂艾特,想要链接购买地标红包。
平日京城政府的系统就不大行,一下子这么多人涌入,瞬间崩盘,迟迟难以修护。
无法继续留言。
栖霞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外面蹦迪。
贺雪真的不敢相信,栖霞会蹦迪,还蹦得如此野。
平日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栖霞徒手拧爆了一只玻璃酒杯。
“栖霞老师!”
那双手可是吃饭的重要工具,贺雪不敢想象如果受伤,会有什么结局。
她冲上去握着栖霞的手。
栖霞展开手,上面的伤痕却很少。
再看看手上的血量。
血量和伤口的比例,完全不正常。
一股害怕从贺雪心底涌起。
别怕,不慌。
贺雪艰难吞了吞唾液,“我送您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用了,”栖霞从卡座上抽了一张纸,胡乱擦拭一下,转身离开。
坐在车上,她徐徐闭上眼睛。
楚奕升官,权蓉拜师失败,盛一南的子孙成为各界大咖……
画面特别快,有的她还来不及看。
真是有意思。
她摸了摸嘴角,脸上带了丝玩味。
……
盛一南的红包引发追捧狂潮,狂潮甚至登上了国外的热门新闻推荐上。
本人丝毫不知。
因为她在补觉。
她平日的作息时间特别规律,突然这么熬夜,着实有些受不住。
哪怕她不做第二批地标红包,何玄白也有办法,让那些人中伤不到盛一南。
可盛一南坚持要做,他只能由着她。
何玄白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不设防的眉眼,轻轻摸了摸。
他心底有股不安,似烟雾般缠绕在身边,无法驱散。
是他杯弓蛇影吗?
在床边坐了几分钟,他低头亲了亲她额头,轻手轻脚离开,去上班。
盛一南醒来,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厨师跟她打招呼,“盛小姐您醒了?”厨房端出三菜一汤,“先生吩咐我们热着饭菜,等您醒来便能吃。”
“谢谢。”
盛一南胃口好,吃了两大碗饭,三菜一汤全部吃完了。
也算是没浪费粮食。
这事传到三秋园的帮佣们耳朵里。
她们对盛一南的了解更深了:乡下女人,头脑简单不说,还特别能吃,跟猪似的。
当然,这些盛一南与何玄白都不知道。
上午十点左右。
盛一南找了篮子,在三秋园上摘桃花。
三秋园里有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长相清丽,一头麋鹿色头发,她是花匠的女儿,正在上大学,周末会过来打点零工帮忙干活。
她没见过盛一南,看她带着工帽,穿着工业风的衣服,以为是打工人。
自己可是大学生,这等级优越感剧烈上升,呵斥,“你是谁?知道这园子的桃花不能随便摘?”
以前有员工摘了桃花,都被何玄白辞退了。
“没随便摘,”盛一南还爬上了梯子上,桃树上面的桃花更加漂亮大朵。
美人容华倾城,比桃花还要炫目。
“快点下来,离开这里,这不是你随便能来的。”
盛一南面前被一大簇桃花挡住,她压了压桃花,认真打量了对方一下,没见过,“我是这里的客人。”
“哪门子的客人?”花匠女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口气和神情都鄙夷,“先生从没带过女人回来。”
除了毛彤和何微酒,她从未见其他女人进来过。
倒是有不少莫名其妙的女人混进来,想要吸引何玄白的注意力。
“快点离开这里。”
催催催,催魂啊?
“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离开?”
花匠女被这句话怼得满脸臊红,跑去告状。
她没有何玄白的私人电话,但住宅的电话可以打给何玄白。
要是换了平日,她是断然不敢轻易联系何玄白。
一方面是害羞,一方面是何玄白身上的王者气场太重,一靠近就很有压力。
谁不喜欢高富帅?
花匠女暗恋何玄白,否则,以她的学历,大可在外面接一些家教的活,没必要在这里干体力活。
刚才又被盛一南那态度和容貌刺激一番,脑子一热,她打电话给何玄白告状。
何玄白都不知道话筒那边的人是谁,如果不是三秋园的座机,他都当垃圾电话处理。
“先生,有个女人在三秋园摘桃花。”
何玄白脸色拉下来,很不高兴,“谁?”
花匠女很嘚瑟,她就知道外面那个女人是偷偷溜进来的,添油加醋描绘了一番,“那女人不怀好心,有所图谋。”
是盛一南。
何玄白脸色跟天气一样多变,温柔了不少,“她以后是三秋园的女主人。”
别说那桃花是盛一南的,连带着他,都是她的。
说完,何玄白挂了电话。
花匠女犹如五雷轰动,拿着话筒,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半晌,她才走出主楼。
看着摘桃花摘得愉悦的人,花匠女心里突然涌出嫉妒。
渡步过去,仰头望着站在梯子上面的人,“小姐,你站这么高很危险,我给你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