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逆转的情况,让盛家子孙们目瞪口呆。
他们家小祖宗不仅活了,还这么厉害?
盛山荇眼睛满是惊艳,恨不得将“我家小祖宗牛逼”七个字打在公屏上。
客厅响起“叩”的沉闷声。
一人跪,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其他六人陆续跪了下来。
对着盛一南磕头求饶,屁滚尿流的,“我们知错了,别杀我们……”
躺在棺材里的死人突然活了,任谁看了都害怕。
更加别说这鬼还有武力值。
老树心不甘情不愿,可也不想做枪头鸟,跪坐在地上。
盛一南笃步过来,火红的裙摆随着步伐摇曳。
每走一步,裙摆上的蔓珠华沙便盛放开来。
踏着黄泉之路而来。
她停在老树面前,眸底凝了一层寒霜,“手,伸出来。”
声音虽轻,却不容置啄。
短短几秒,老树后背被冷汗湿透。
刚才的陶瓷片真的吓到他了,只能伸出手。
盛一南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带血的刀,往那胳膊割。
老树脸色大变,剧烈挣扎起来。
可他越挣扎,那力度越狠。
“我错了,别杀我……”
血液流动加快,他感觉生命在流逝,这滋味真要命。
老树鼻涕眼泪一起流,“我错了,祖宗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没有以后了……”
“谁是你祖宗?”盛一南特别嫌弃,“当你祖宗的人,真是倒了血霉。”
老树又羞又怕,磕磕巴巴地应和,“是,我就是社会残渣败类,让我祖宗蒙羞了。”
盛一南不是脓包。
微勾的嘴角上,闪烁着一抹不起眼的狡黠,“知道这把刀是谁的?”
老树点头,他经常看见盛伟明用那刀伤人。
“这把刀上沾着我子孙的血,一报还一报。”
老树被这么一挑唆,越想越气,都是盛伟明那挨千刀的连累了他。
盛家子孙们里,最先回过神的是康雯。
历经危惧,劫后余生,激动的心怎么也按耐不住,眼眶猩红。
小祖宗真的在天有灵!
这不,都亲自出场救她们老盛家了。
目光触及盛伟明,就这么原谅他?
不可能。
康雯抓起桌上的微波炉锅,往盛伟明头上打,“让你割伤我老公!让你对我家小祖宗不敬!让你猥琐下流!”
那锅是不锈钢,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盛伟明在咸蛋村嚣张了几十年,就没这么狼狈过。
等盛家人出完气,七人想跑。
“等一下,”盛一南坐在扶椅上,翘着二郎腿,浅笑,“打伤我家人,毁了我家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得赔钱?”
七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二话不说从兜里摸出全部钱财。
太少了,不够。
盛一南啧了声,“打电话,让你们媳妇拿钱来赎你们。”
盛家六口:“……”这画风,像极了绑架勒索啊。
七人乖乖照做。
这种事情传出去,先不说他们没理,光盛一南那回旋踢,就够他们品味了。
七人摸滚带爬离开,还听到盛一南在身后的警告:
“我盛家再穷,也不是什么渣滓都能欺辱的。”
盛家人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扬眉吐气。
子孙们围着盛一南,眼神是藏不住的打量。
盛一南:“你们干什么?”
三千岁的小祖宗,今天醒了。
“太神奇了,”盛地喃喃自语,想摸一下,又觉得不合礼,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问出所有人的心声,“小祖宗,你真的活过来了?”
“不然呢?”盛一南用纸巾擦手,觉得喉咙有点干,清了清嗓子。
盛山荇立马倒水端茶,“小祖宗,请喝茶。”
刚才盛一南以一敌七,肯定很辛苦。
总觉得小祖宗浑身带着一层金光,blingbling的。
子孙们捻肩捶背的,恨不得将盛一南当皇帝供着。
咸蛋村以前的祖宗是修行的,对于先人重活,还是看得比较开。
小祖宗长得好看,他们更加没有那种恐惧,越看越欢喜。
“先处理一下伤口,”盛一南想要帮盛平疗一下伤,可暗自催动幻灵,什么也没有。
盛一南有点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