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自己那么费尽心机的给他铺路,他却不知道珍惜,竟然还要在这个路上撒一些荆棘,这种事情放在哪一个母亲身上,也都是不可原谅的。
赫连忧摇摇有点昏沉沉的脑袋,让脑袋清醒一点。
跪了这么久,他的双腿已经没了感觉,可是他却没有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正在生气,如果自己不听话的起来,那个后果会很严重。
他还记得肖淑妃上次说的话,如果自己要帮助四哥,母妃她就立刻自杀。
真是头疼。
夹在中间的滋味真的很难受,赫连忧觉得自己的极限就快要到了,这会脑袋昏沉沉的更加厉害了。
如果自己现在晕倒了,四哥那可就更加没救了。
不行,自己要努力的坚持下去,然后还要给四哥去找救兵。
肖淑妃觉得他的极限快到尽头了,站起来,脚步轻移的来到殿外,俯视着赫连忧。
“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儿臣不知。”赫连忧抬起头,毫无惧色的看着她,“儿臣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良心感到不安,只是不想看着四哥这么白白的愿冤死,如果四哥死了,边疆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一定会卷土重来,我国能征善战的人十分稀少,如果四哥死了,恐怕赫连国也会随着消失。”
“混帐东西!”肖淑妃怒斥一声,“我堂堂赫连国,死一个将领不会变的这么脆弱不堪一击的。”
“母妃你想的太近了。”赫连忧摇摇头,“如果月国和北方的少数民族一个个都对我们赫连国这块肥肉敢兴趣,如果四哥一死,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造反,这个风险太大了,我喜欢母妃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然后试图说服父皇,不要让他一时气愤杀了四哥。”
“你做梦!”肖淑妃恶狠狠的看着赫连忧,“我不管以后的事情,我只想管住现在的权力就可以,忧儿啊,母妃上次说的话你都知道,我也不想在重复了,母妃只是希望你能够正视我上次提出的事情,毕竟那对我们mǔ_zǐ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母妃,我不用考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赫连忧苦笑一下,很是认真的回答,“我真的对那个位置不敢兴趣,母妃你就别在逼迫我了,可以吗?”
“你……你简直就是扶不上墙的阿斗,是懦弱的废物一个。”
“母妃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赫连忧低下头,安静的听着母亲的责骂,如果这样的责骂可以让她明白过来,那也算是值了。
肖淑妃听到他的话,那更加的气氛,满肚子恶毒的骂人的话,竟然都说不出口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啊。
“这又是怎么了?”穿着龙袍的皇帝走进院子内,看到这种情况后微微一愣神。
“参见父皇(皇上)”
赫连忧和肖淑妃连忙见礼。
皇上挥挥手,“都起来吧,地上那么硬,老是跪着对身边不好。”
肖淑妃站了起来,而赫连忧却因为她没有发话,而继续跪着。
”嗯?”皇帝看了眼肖淑妃,“怎么,我亲自为老八求情,你还不打算原谅他妈?”
“臣妾不敢。”肖淑妃淡淡的开口,“起来吧,回去之后好好的休息休息。”
“谢母妃。”
一旁的刘公公很有眼色的弯腰扶腿有点发麻的赫连忧。
“八王爷,你小心一点。”赫连忧站起来,挺直了肩膀,“父皇,儿臣恐怕要先回去了。”
“走吧走吧。”皇上挥挥手,“这两天你可以不用上朝了,老老实实的在家休息两天。”
赫连忧一愣,但是随即点头:“谢父皇。”
皇帝挥挥手,赫连忧就直起脊背,慢慢的走出了舜华宫。
赫连忧没有想到的是,回到了府中等待他的是金小宝哗哗的泪水攻击。
赫连忧一边安抚着金小宝,一边想办法,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小宝,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的。”
“忧哥哥,你想到办法了吗?”金小宝抬起哭的泪汪汪的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赫连忧。
“嗯。”赫连忧点点头,“那个人如果干涉的话,一定可以保四哥没事,也许会受一点的惩罚,但是生命绝无危险。”
“谢谢忧哥哥。”
赫连忧拍拍金小宝的头,安慰着:“小宝,你和管家先回去,四哥的事情我立刻就去找人办。”
“嗯,那么我先走了。”金小宝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赫连忧,“你一定要记在心里哟。”
“放心吧。”赫连忧微微一笑,“那是我四哥,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冤而死的。”
得到保证的金小宝,点点头,然后就和管家离开了八王府。
赫连忧看着金小宝走后,立刻拿起纸笔吧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命人拿来信鸽,把信笺放到竹筒之中,看着信鸽飞往北方。
希望他可以在行刑前赶来,为四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此时天牢之中,赫连尘盘坐在地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赫连尘缓缓的睁开双眼,就见暗夜站在牢外。
“你来了。”
“王爷!”暗夜看着赫连尘身上的伤,眼睛一眯,一股子愤怒自心间传来,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天牢给拆了,把王爷解救出来。可是现在的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受苦。
“小宝他们都还好吧。”
“府里一切都好,王爷不用挂念。”暗夜忍下心头的愤怒,沉声回答。
“那就好。”赫连尘缓缓的闭上眼睛,不想在说话。
他知道暗夜回来这里,一定是除了很严重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很烦躁,任何事情都不想谈论,也不想知道外界的事情。
“王爷,我要动用那些势力把你救出来。”
赫连尘猛然睁开眼睛:“是不是皇上判我死刑了?”
“是……”暗夜拳头一握,阴沉着脸回答,“火刑。”
“火刑?”赫连尘眉毛一挑,“为什么会是火刑?”自己还以为是身首异处的砍头呢?没想到却是火刑,这还真是让自己感到意外。
“他们说王爷勾结狐妖,谋害皇上。”
“真是可笑!”赫连尘讽刺的一笑,“我要是认识什么狐妖,还用得着这么隐忍不发,还能够受这么多年的气。”
“王爷,所以我们别在等待了,索性……”
“不。”赫连尘摇摇头,“那件事情做的早了对我们没有好处,你先安排着,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出手救我,记住不到最紧要的关头,不要暴露那些势力,那可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对我们可没有什么好处。”
“属下遵命。”
“好了,下去吧。”赫连尘挥挥手,然后闭上眼睛,继续修炼自己的武功。
听着暗夜悄然离开的声音,赫连尘睁开眼睛,眼中一抹凌厉的气息散开。
看样子自己这些年的隐忍,也应该到头了,自己所要受的气,也要一点一点的找回来了。
狐妖?
哼!
自己是不是要谢谢那只所谓的狐妖,如果不是他自己会落到被处以火刑的地步?
白狐啊白狐,真的希望可以再和你见一面,这次,本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你斩杀。
“阿嚏!”趴在笼子里无精打采的白狐,突然打了一个哈欠,清水般的鼻涕水很不雅观的流了出来。
夏紫寒看看自己白嫩嫩的前爪,抬起头语气颇为不善的对司马懿说:“喂,给我手绢,老娘要擦鼻涕。”
司马懿无语的看着夏紫寒:“用爪子。”
“这得多么的不卫生啊。”夏紫寒伸出爪子,一下子抓住司马懿的衣服下摆,然后放到鼻子边,“哼”的一声后,那黏糊糊的鼻涕就留在了司马懿的衣服上。
司马懿无语的看着脏了一块的衣服,狠狠的瞪了夏紫寒一眼,继续赶路。
啧啧。
看到司马懿若无其事的样子,夏紫寒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
这么年轻竟然有着这么高的定力,将来的成就绝对小不了。
啊,只是他的成就和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现在自己还是想办法逃走的好。
“那个,司马懿啊。”
“嗯。”司马懿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轻声的应了声。
“咱们商量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情?”
“你放我走可不可以。”
“你说呢?”司马懿低下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好不容易把你抓到,就这样放你走,我的名声还不都被你破坏了。”
哼!
夏紫寒轻哼一声。
名声名声!
名声可没有生命重要,要知道要是自己不出去,就会连累赫连尘了,虽然自己挺恨他的,可是也没有恨到要让对方死的地步啊,再说了,要是因为自己害的他死了,自己以后的修仙之路可就更难了。
好像听人说过,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就会比别人硬生生的多出几个灾难,而且还是大大的灾难,要是自己躲不过,那可就玩完,彻底的去见阎罗王了。
“司马哥哥……”夏紫寒嗲声嗲气的喊道,眼尖的她见到司马懿的脊背僵硬了一下,立时偷笑起来。
你丫的不放我走,老娘打不过你,还不能恶心死你啊。
“司马哥哥,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呗,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就是你让我做你的丫鬟奴隶都没有问题。”
“你是狐狸,下辈子也变不成牛马。”
“谁说了,万事皆有可能吗。”夏紫寒伸出爪子,抓住他的衣服下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司马哥哥,求求你了,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呗,就这一次好不好。”
“不好。”司马懿干脆的拒绝,而且还一下子抽出被狐狸爪子抓着的衣服,“有鼻涕用自己的爪子擦,少打我衣服的主意。”
“小气鬼。”夏子涵抱怨一声,然后再接再厉的继续哀求,“我向你保证,等我回去做完事情,就和你回来好吗,要不然,你一直跟着也可以,我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要去救人,不是要去害人的。”
“我对你说了,尘世间的事情,你一介小小的狐狸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为毛?”夏子涵眼睛一瞪,“我明明知道那个人是无辜的,也有能力把人给救出来,你却让我不要管,这不是等于变相杀人吗,亏你还是修道之人,怎么会如此的狠心,修道之人不是应该处处慈悲为怀吗?你为毛这么异类。”
“慈悲为怀的那是和尚,你找错人了。”司马懿淡淡的反驳,却让夏子涵长大了狐狸嘴巴。
这个家伙为毛老是说这种冷笑话,这种冷笑话很好玩?
拜托,这种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好不好,只会让人觉得很无聊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