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慕韵的视线,冷曳知道,自己如果要保下冷蚩,慕韵绝对会放手。
但自此以后他们算是彻底划清了界限。
这个发现让冷曳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他应该是高兴的,至少慕韵这话证明了他在慕韵心中是排在“自己人”位列的。
可这种高兴很快就会随着他的决定一起消散。
一旦他选择了保住冷蚩,那么自此以后他不再是慕韵放在“自己人”行列的那一位。
掩饰内心所有纠结,冷曳只是邪笑一声,俊美面容在阳光下依旧那么完美无瑕:“他是我父亲,我自然是选择他。”
冷曳的话语气平缓,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甚至听上去颇为轻松坚决。
唯独那双交握在身后的手,指尖不知何时已经深深的陷入肉中,猩红的血与白玉指节交错在一起带着致命美感。
他依旧看着慕韵,眸色一如既往的不羁邪肆:“我救过你几次,你就当还我这个人情,自此以后……”
话至此,冷曳顿了顿,一对勾人的桃花眼中扬起一抹妖冶无比的笑:“我们就两清了。”
这话说出来的同时,冷曳默默移开了视线,入目是刺眼的光和风卷起的黄沙。
他笑得依旧那么妖冶不羁,依旧是那个俊美的冷堂主。
冷曳嘴角弧度很大,仿佛他真的笑得很开心。
唯独背负在身后的手越握越紧,猩红的血液顺着指节滑落,掉入沙石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一路走来,他从未想过要她还任何的情。
甚至只想让她越欠越多,多到或许有一天她就能因为这些人情能转身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