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路过一花楼,从天而降十几方丝绢,若非躲得快指定得砸在身上。
姚酥酥一边走一边回味:“谁说京城女子含蓄的,看看,这多奔放,刚刚喊的那叫一个大声,一声比一声大,就跟比赛似的,好吓人。”
江菱闻言嗤之以鼻:“含不含蓄什么的也分人,今日花灯节可是京城唯一由女子主动的机会,这天女子若是心仪男子便可以将自己随身的丝绢交给男子,若是男子接受,两人便能手牵手一起逛花灯,再择日到女方家里提亲,若是太过含蓄,自己看上的被其他人抢走了怎么办。”
姚酥酥不清楚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不由得咂舌。
江菱看她一副看乡巴佬的一样,又开始说道:“不过这也是有弊端的,丝绢是女子信物,往年还有不少女子的丝绢在逛花灯时不小心遗失,隔日便有男子拿着丝绢上门,非说女子同他私定终身,强娶女子。”
“真强娶成功了?”姚酥酥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
“那女方家人就不能不嫁?”
“女方家为了女子跟自家的名声怎么能不嫁,毕竟事情宣扬开了,往后也不会有人敢上门提亲了,可不就只能委曲求全。”江菱摊开手无奈地道:“其实要我说,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男人能是什么好男人,与其嫁过去受罪,还不如去庙里当尼姑。”
“你这般想,可不代表旁人也会这般想,总还是有人想要活着的。”姚酥酥摇头道。
“总之你看好你的手绢吧,我可不想明日就有人跑去你家大门说你跟人私定终身了,虽说姚家能摆平,但总会有影响的。”
两人正说的兴起,突然前面一阵嘈杂,前方的路人都朝着他们这边涌了过来,人挤人,硬是将这群人挤得七零八落。
姚酥酥被撞的一个侧身,一回头已经看不见了江菱。
“江菱,江菱!”姚酥酥大喊道。
然而她的声音却已经淹没于人海中。
姚酥酥被人推搡着行了一段路,还没找到同伴就瞧见有几个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姚酥酥预感不妙,顿时就开始跑,那几人见状便开始在后面追。
隐约听到身后有女人的哭腔:“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
哭闹声,叫骂声响成一片,压根没人注意到她这边。
姚酥酥慌不择路,咬紧牙关地往前跑,突然就感觉到有人来到她身边,还没等反应过来,头上已经被人罩上了一个布袋。
姚酥酥被人打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在布袋里,旁边有女孩子细细弱弱的哭声。
姚酥酥仔细听了一阵,发现再没有其他的,小心翼翼地掏出随身的小刀,将布袋划开站了起来。
身旁同样有一个布袋,那哭声就是从里面传来。
姚酥酥小声地道:“你别哭了,我这就救你出来。”
说着划开了布袋。
布袋里面,是个看上去比她大了两三岁的女孩子,头发散下,却不难看出是个漂亮的姑娘,看衣着打扮也应该是个富家小姐。
将人安抚好之后,姚酥酥快速走到门边,偷偷打量了一番,瞧见外面守着两个男子正在交谈。
姚酥酥转过头去,对那姑娘道:“外面只有两个人,我们想办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