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有些迟疑:“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吗?”
光是想想就觉得疼,这真要一针扎下去,只怕是死人都能疼活。
姚酥酥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我听那太医说了,这种方法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根钢针都是不够的,最好是同时从病人的两根中指刺入,若是那人还不醒,就继续刺食指跟大拇指。”
在场的人都听得头皮发麻,手指僵硬,仿佛已经感知到那股疼痛从指间传来。
姚酥酥敏锐地注意到,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眼窝的地缝缩了好几下。
跟她玩花样,还真当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么。
龙墨衍盯着姚酥酥,哪怕是看不到她的表情,光从眼神都能看出她的跃跃欲试。
“找点钢针过来,我亲自帮他救治。”龙墨衍沉声道。
安宁居的掌柜点点头,转身就去找。
姚元戈还扶着茗柳先生,就感觉手上的人动了动,低头一看,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茗柳先生“虚弱”地开口道。
“醒了醒了。”姚元戈道:“看来是不用急救了。”
茗柳先生顶着有些发肿的脸慢慢地站了起来。
姚酥酥笑眯眯地道:“茗柳先生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吗?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
茗柳先生僵硬了一瞬,扶着头道:“许是这段时日过于劳累了,多谢郡主关心。”
姚酥酥挑眉道:“哦,只要还记得便好,那咱们先处理之前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先生再回家好好调理休息。”
茗柳先生捂嘴猛地咳了两下,满脸的虚弱之色。
有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起了公道话:“长宁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我们都已经承认是你赢了你还要怎么样,茗柳先生都已经病得昏迷过去了,你怎么还能忍心让他再受此等侮辱!”
姚酥酥看向那人,那人面相白净,一身长衫,表情带着愤慨与不忍。
姚酥酥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轻慢道:“侮辱?既然知道是侮辱?那为何他在赌注前不拒绝,你又为何不在之前劝他不要设此赌注?”
“你......”那人没想到长宁郡主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正常女子这个时候不该是说算了吗?
“你,你什么你?这是我与茗柳先生之间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站出来做出正义之举?”
“我......”
“我什么我?既然你这般仁慈,那不如你替茗柳先生同我道歉再跪着爬出去?”姚酥酥嘲讽地道:“我这人可是很好说话的,也不是非要扯住谁不放,只要在场有人愿意替他,我长宁绝不会说二话,还要赞一句仁义,我相信,茗柳先生也会对此人感激涕零。”
闻言,那人面色一变,最终却是没再站出来。
姚酥酥再度看向其他人:“既然这位不打算出头,敢问可还有其他人要出头的?你们都放心,就算是日后茗柳先生忘恩负义忘记了在座各位的恩情,本郡主也定然会派人在坊间大肆宣传各位的仁义之举。”
这话一出,更是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一个个或是侧头或是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没有一个人去看茗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