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二十多岁的男人双手一拱,冲着桌上的人见礼道:“在下茗柳,见过各位,见过长宁郡主,郡主吉祥。”
姚酥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勾唇道:“茗柳先生是吧?不知道,茗柳先生同柳家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茗柳先生还未开口,一旁的魏光远便插话道:“郡主,您有所不知,茗柳先生虽叫茗柳,可这是他给自己取的别号,真名并非这个,与柳家自然没有关系。”
想来是瞧见了适才柳文德那厮的行径,魏光远担心姚酥酥会将茗柳先生也认为是一斯文败类。
姚酥酥一听,笑的越加讥诮:“是吗?原来连魏公子同茗柳先生这么熟的关系,竟然都还不知道他的真名么?另外,茗柳先生的真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否则怎么不用真名,非要取个小号行走呢?”
姚酥酥这一番话,成功地让两个人同时尴尬了。
魏光远自然同茗柳先生无话不谈,却当真不知道他的真名,可他适才还说,他与茗柳先生很是熟悉。
至于茗柳先生,则是没有想到,这不过八岁的女娃儿竟然如此犀利。
不过他早已经见多了权贵,区区一个郡主身份的女娃也不在话下。
茗柳先生不卑不亢地答道:“既是名号便只是一个代号,称呼罢了,指代的便只是我这个人,我叫张三或是李四,茗柳还是无柳,都不会影响大家对我这个人的判断,所以郡主不必纠结这是否是我的真名。”
若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姚酥酥此刻只怕都要为茗柳先生的这番辩论鼓掌了。
好一个只是代号称呼,还真是不拘一格又让人挑不出错呢。
不过,姚酥酥如今可不是省油的灯能被他随意糊弄了过去。
“那敢问茗柳先生,既然是代号,那不知道茗柳先生的真名又是什么呢?”姚酥酥笑着道:“茗柳先生为人坦荡,应该不会这么小气不愿意告诉本郡主吧?”
“这......”男人哪里想到这郡主竟然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莫不是茗柳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透露?”姚酥酥笑着看向男人:“都说茗柳先生生性洒脱,交友更是不论身份,看来,也全不尽然啊,定然是我们这些人,不配与先生为伍。”
姚酥酥这边早就因为柳文德的时候引住了那些文人的注意,这会更因为茗柳这样的名人成为话题中心。
“茗柳先生你就说吧,不过就是名字而已,有什么不好说的。”
“就是,这天下姓氏何其多,总不能因为您叫茗柳便与柳有什么关系。”
“就算姓柳又如何,咱们认识的是你这个人呢。”
“反正我觉得先生不可能是姓柳,若真是姓柳,早就步入朝堂了,怎么还可能与我们这般在这里谈天说地?”
姚酥酥听着这些人的话,笑着道:“大家说的都对,柳先生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若是不方便,我们也就不问了,先生可不要故意弄一个假姓氏来糊弄我们,人什么都可以忘,但可不能连自己祖宗姓氏都能胡乱认哦。”
听到这话,那些拥护茗柳先生的人也忍不住愤愤开口道:“郡主说的这是什么话,茗柳先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骗人,那是小人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