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
清脆的女声响起,门卫大叔转过头看她,怔了下,才放下,“原来是姐弟啊,这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弄得像要打架似的。”
“你小子,一家人更要说话客气点。”
大叔拍了下迟慕舟的头,才转身进了门卫室。
“嘶。”
迟慕舟手护着刚被打的后脑勺,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小声骂了句,“关你屁事。”
“你不上课,在这做什么?”迟簌问。
迟慕舟转过头,气恼地哼了声,“那你不回家,在外面过夜做什么?”
“你是来兴师问罪?”
迟簌半歪了头,唇角是弯着的,但笑意是冷的。
迟慕舟直勾勾盯着她,忽然拽住她的手,往没人的地方走。
“你为什么离开家?”
一到暗处,迟慕舟松开手,就开始质问。
“是因为傅绝?”
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语气也越来越冲,“他是不是对你说,他会对你好一辈子,然后让你住他家?”
“这种鬼话你也信?迟簌簌,你是有多缺爱?”
“立马搬出来!我不准!”
迟簌:“…………”
她揉了下太阳穴,有些无语:“谁跟你说,我跟傅绝在一起?”
迟慕舟一愣,“你不是跟他住一起?”
“……谁说的?”
迟慕舟紧紧抿唇,少年瘦削的脸庞隐匿在阴影里,显得倔强又沉默。
早上,他故意慢吞吞吃饭,等迟簌下楼。
但迟西瑶早饭都快吃完了,家里却没一个人催促迟簌起床下楼。
等他问了一句,才发现桌上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对劲。
才知道迟簌离家出走了。
父亲头一次在家里生了气,骂了人,母亲脸色也是一片冷漠,只说了句,不要再提她。
迟慕舟难得坐了次车。
迟西瑶说,她也不知道,但学校都传,是迟簌“勾引”了傅绝,明知道傅绝有未婚妻,还是一意孤行,最终惹来了祸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迟簌是那把火,迟西瑶就是无辜的池鱼。
“怎么不说话了?”
黑夜中,少女的声音夹杂着凉风响起,也似乎带了几分冷意。
迟慕舟握拳,又松开,抬眸看她道:“你没跟傅绝在一起,你现在住哪?”
“酒店,怎么了?”
“哪个酒店,安全吗?我去看看。”
十分钟后。
迟簌看着把书包一扔,霸占着长沙发的人:“……”
“你不回去?”
迟慕舟往下一躺,手枕在头下,闭着眼睛:“我今晚睡这了。”
“……你想做什么?”
迟慕舟半睁开眼睛,“我知道晚上,你那男朋友肯定会过来,他休想。”
迟簌:“……”
她还没说话,迟慕舟又道,“除非你现在跟我回去,我就放过你们。”
迟簌无语地看他。
“那你躺着吧,我住两天,就住校了,你也跟着一起?”
“什么?你要住校?”
迟慕舟猛地坐起来,一副很不理解的模样,“为什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