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眼看着安亭就要哭了,翟天晴见状,说道:“皇子妃娘娘,这不是还没拜见皇后娘娘呢嘛,何必这么较真呢。若是说这主次尊卑,其实,我们还都应该向皇子妃娘娘您学习呢。您今日进宫,第一个就来拜见皇后娘娘,然后才打算去拜见美人娘娘,可见是将这主次尊卑烂熟于心的。臣妾进宫的次数少,着实应该好生学习呢。”
“你!”
乌晓慧当然听得出,翟天晴这是讽刺她不懂规矩,平日里,她都不来皇后的宫中,只去拜见庞美人,可见是不分主次尊卑的。
“怎么了,那是我夫君的母亲,我的婆母,拜见婆母总是尊长的表现吧。你还说起我来了,听说翟姬一直龟缩在家中,不愿出门,这么长时间了,莫说皇后娘娘了,就连德妃娘娘,你也很少见吧。今日怎么想起来讨好皇后娘娘了,莫不是知道你已经山穷水尽了,赶忙出来讨一个脸熟不成。”
乌晓慧翻了个白眼,径直向里面走去。
安亭看了一眼姐姐,满脸委屈地跟在后面。
安倍叹了口气,同样是自家姐妹,她当然不忍心看着安亭受苦。父亲计划的很好,以为安亭可以在四皇子府中大有作为,无奈摊上了乌晓慧这样嚣张跋扈的皇子妃,又怎么可能让安亭有施展的空间呢。再加上,安亭平时就性子懦弱,是个好说话的,一来二去,乌晓慧便将她拿捏得死死的了。
“她怎么这般嚣张。”
翟天晴看着乌晓慧高傲的背影,有些不平。
安倍回头拉着她的手说:“你当年入了三皇子府的时候,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那时的乌家,还没有这般势力。她的品行,自然是不如翟姬你好的。方才多谢你为我家妹妹说话了。”
翟天晴说道:“也不是特地为谁说的,只是她嚣张跋扈,实在太过分了。还请皇子妃娘娘恕罪,臣妾好容易进宫一次,竟然和四皇子妃起了冲突。”
“走吧,皇后娘娘还在里面等我们呢。”
翟天晴自然知道,自己在那样的场合是没有权力说话的,但是,比起乌晓慧,安倍才更让人安心。翟天晴再怎么,也不可能和乌晓慧站在一队,如此,不如适时开口,为安倍和安亭说话。
而且,让翟天晴感到佩服的是,乌晓慧如此傲慢,安倍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在她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一点不悦之色。
乌晓慧嚣张到拿安倍夫君早亡没有府邸的事情说项,安倍却还是能够平静处之,这样的涵养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也难怪,安倍明明已经是一个过气的皇子妃了,却还能在皇宫中有如今这般地位了。
两个人跟在乌晓慧的身后走了进去,门前的内监则将翟天晴带来的礼品分门别类地放好,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宫门口,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