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晴知道,翟天画是有多么的无赖,刚开始,她还与她生气,现在,她发现,自己越是在乎翟天画说的,越是会让翟天画感到来劲,与其将她的话当成什么,不如,直接忽略掉来的轻松。
“你如今叫我一声姐姐,我才会与你说这些,南宫妮教导你的那些,不会帮你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你为家族蒙羞。你若是再这般不知收敛,父亲和殿下都容不下你,你且看着办吧。”
“你就别提南宫夫人了,人家南宫夫人的院子里,可没有这般嚣张的奴才。”
“你既觉得南宫夫人的院子好,那她怎么没教会你什么是嫡庶有别呢。她也没有与你说明白,为什么你至今都没能得到一个自己的院子居住,只能在她的偏房里生活吧。”
翟天画咬着嘴唇。
她自从入府以来,还没有得到一个自己的园子,就连张荇晚,也能有自己的屋子,用自己的女使,可是她呢,却什么都没有。
刚开始,她是和翟天晴一起居住的,可是,她和翟天晴原本就是性子不合的,后来自请去了南宫夫人那里。
原本这一切还很好的,可是,不管府中空出多少的园子,都没有她的份,这让翟天画已经急出心病来了。
“正是因为嫡庶有别啊。”翟天晴淡淡地说道:“方才你也说了,我们都是翟姬,可是如何区别尊卑呢,那就只有让你住在别人的院子里了。我一日是翟姬,你就一日没有院子,这,就是区别。”
翟天晴的话彻底触怒了翟天画的底线。
身为庶女,她自小就在翟天晴的阴影下生活着。翟天晴作为嫡女,什么都是有的,只要是翟家能够满足的,她都能即刻得到,可是她,却不尽然。
她的小娘,原本是很得父亲宠爱的,所以,她才能养在小娘的身边。可也是因为这个,她同时失去了很多的东西,比如,在夫人身边教养的女儿,都能得到很好的训练,而她,也是跟着学了,可每每夫人开小灶的时候,她总是听不到的。
她叫翟天画,所以她必须学画。
当时大家选择自己想学的东西,她其实是很喜欢跳舞的,可是,因为为了满足几个姐姐的才能,和琴棋书画,她就只能重点练习绘画,而舞蹈这种需要专门技师教习的东西,父亲根本想也没想,就替她否决了。
不过,她也在安慰自己,不管在家中是嫡女还是庶女,她到底是翟家的女儿,翟府是比较大的世家,她再不济,也能嫁给一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做不了贵人,做一个新贵的妻子也是可以。
就像翟天书那样。
龙尔虽不是极其富贵之人,但也能琴瑟和谐,还是个正室,多么美好啊。
跟着小娘一起生活,翟天画深切地体会到了,做一个妾室有多么的艰难。明明是一样伺候老爷,可是,妾室在正室妻子的面前就是个奴婢。贵妾还好,艰难的就是如她小娘这般,只能靠着父亲的恩宠,才能得到一席之地,每日请安,也只能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