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洁癖又发作了!”爸爸一边看着我漱口洗手,一边摇头。
“我跟你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爸爸后面的话不说还好,一说又让我怀疑起这饼制作过程是否卫生来了。
但是不吃,对不起大清早特意从上海买回来的妈妈啊,嫌弃爷爷也是不对的。所以我只好磨磨蹭蹭地回到餐桌边,因为实在不想吃。
奶奶一看我坐下了,便关照我看好爷爷,她要去买菜了。
我灵机一动,等奶奶一走进卧室,便轻声说圆饼太甜了(老实说并不算太甜,但现在吃过甜饼的奶奶不在,爷爷和妈妈都没有吃过,这个理由就能成立的),重新拿了个椭圆形的咸饼,用手一点点掰着往嘴里送——虽然这咸饼和甜饼比起来也并不让我有多放心,但至少爷爷的手碰过的可能性不大。
就这样,刷牙洗脸结束的爸爸过来吃完了三个圆饼(包括我咬了一口的那个——我怕等下家里只有爷爷一个人,他经受不住甜饼的诱惑,偷吃了,便让爸爸把甜的都吃掉,本来是想让妈妈吃的,但是怕妈妈吃了会说不甜,而爸爸刚才在卫生间里,应该没听到我轻声说的借口,当然还因为我都咬了一口了,给妈妈吃不卫生,至于爸爸么,就不管他了),我还没把手中椭圆饼的一半给吃完。
妈妈又开始了团团转。
看妈妈转,我也想快点吃,但是脑子里一会想到天热了,这饼在制作过程中难保没有苍蝇蚊子停留过,也难保没有糕点师傅们流下来的汗水;一会儿想到这面粉在制作前可能有蟑螂或老鼠光顾过,还有可能师傅们手也没洗就制作了;一会又想到我吃的这咸饼有油,这油会不会是地沟油呢?还有葱会不会就是放的已经变质腐烂了的葱呢……所以不但快不了,嘴里含着的也难以下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