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进门就道歉，不停弯腰鞠躬。

“对不起，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真对不起，今天所有费用我会补给你的。”

看着男人鬓边的白发，赵凡不自觉想起赵母，叹了口气。

“你是这位女士的，父亲吧？”

男人点头：“对，我是她父亲。”

男人身上的衣服很皱，还有种被水洗了很多遍的灰白，一看就属于家里条件不好，一件衣服翻来覆去的穿。

“孩子还小，不能让她一直跟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您别嫌我说话难听，今天是我心好，才把她们送进医院，改天遇到个暴躁心狠的，她们很容易出事。”

男人一脸苦涩：“我知道，但我没办法，家里没别人，我要上班……”

男人的腰背在岁月蹉跎下变弯，那是沉重。

“今天多谢您了，医药费我会还给您的。”

赵凡看着男人离开，眉头微微皱起，人间百态，钱却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要一直站在高处。

回到超市，赵母正和陈达说话，见赵凡回来，连忙问：“情况怎么样？”

“那女人脑子有问题，孩子就是单纯睡着，没问题。”

赵母气得拍大腿：“脑子有问题也不能祸害人啊，这要没处理好，我们生意都被毁了。”

气人，气人，太气人了。

两手搭上赵母肩膀，赵凡给她按揉了几下：“别生气，妈，咱也不能跟脑子不好的人计较。”

“这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吗？我们也要吃饭的，没处理好，那可是，那可是……”

“别气别气，都是小事，瞅瞅这皱纹都要气出来了，不好不好，会丑。”

赵凡笑眯眯的安抚赵母，气大伤身，可不能把自己气出毛病来。

赵母哼了声：“油嘴滑舌。”

“老板，我去处理别的事了。”

“赵凡，老板？”

旁边传来惊呼，赵凡和赵母同时转头，下一秒，两人全都黑了脸。

“真是你啊，赵凡，一段时间没见，你居然成老板了？”

赵凡神色漠然：“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莹挤出笑脸：“瞧你这话说的，我俩好歹也谈过一段不是？那什么，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老板，赵凡居然成了老板，这可真是太好了。

以前赵凡就喜欢她，就算中间出了彩礼这个问题，俩人闹掰了，也抵不过赵凡喜欢过她。

人都说初恋难忘，她一定能把赵凡的心再抓回来。

这么想着的王莹，完全忘了之前和赵凡的几次矛盾，自然而然的觉得她用点手段，赵凡会继续喜欢她。

只需一眼，赵凡就知道王莹心中的想法，嗤了声：“王莹，收起你那些想法，没用，妈，我们走。”

赵母犹豫的点头，跟着赵凡离开。

到车上，赵母忍不住问：“小凡，你对王莹，真没有感情了？”

之前要死要活，连学都退了，怎么就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该不是嘴硬吧？

“妈，我和王莹没有可能。”赵凡绑好安全带，平静地说，“我不会吃回头草。”

前世王莹做过的事，赵凡一直记在心里，怎么可能原谅她？

“小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