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林秋雪一改往常的学识渊博,很憨厚地笑了几声,睁着无辜的眼睛望向米白白:“其实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付教授他不是我的掌门师父吗,我就送点见面礼来犒劳他,我……对不起你……”
“那敢情我就是你口中的见面礼喽!”一道寒光从米白白眼中射出,她立马朝着林秋雪张牙舞爪起来。
她怎么知道我的出租屋地址的?
哦,对了,有一次她让她代领学习资料,还让她帮忙送过来……就是那一次了,唯一的一次。
“第五排最靠左边的同学,麻烦你回答一下我刚才所讲的题。”
米白白还没把林秋雪大卸八块,付教授就把她炸了个外焦里嫩。
其实吧,这最靠边的座位是风水座,最不易令人发现,躲在这个角落,小打小闹一堂课就过去了。
但是,付教授这个白内障,是不是眼中只瞧见这个座位?
米白白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起来,眼珠一转,见机行事:“哦,这道题嘛,难度不高,从整道题的构造来看,是最简单的一种。但是,就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套题目,同学们往往会粗心大意,结局往往是可想而知的,我就不在这里向大家娓娓而谈了,还有嘛……”
看来她这么些年养精蓄锐的智商真的深藏不漏,那些绕口令般的套辞,总能在各种大小场合被她灵活运用。
呵呵,照这种进程讲下去,扯东扯西,米白白就能扯到下课,这也就是所有老师打死也不叫这位米同学上课发言的独家秘诀。
“说重点!”付雁南的谦谦君子般的耐心被霓幸福彻底打磨掉了,他厉声喊道。
米白白抿着嘴,索性扔出一句话:“重点嘛,就是我不会!”
“米白白同学,请坐。”付教授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吐出这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不错哟!不错哟!”付教授像是被米白白气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拿着手中的粉笔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吓得在座的同学一身冷汗。
突然,付教授折断了手中的粉笔,用手在讲课桌上一扫,书本资料落地的声音响彻山谷,然后,他径直离开。
全场同学哑掉。
特别是女同学,全都黯然神伤。
“米白白,你存心气我们俊朗帅气的付教授对不对?”教室里的女生终于不乐意了,朝米白白直嚷嚷,白眼翻得“长江后浪推前浪”。
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米白白我对不起各位千娇百媚的同学们,我有罪,我悔过!
可是,我再怎么有罪,再怎么悔过,我还是讲不出那道数学题啊!
我米白白向玉皇大帝发誓,向土地公公发誓,向耶稣向佛祖向孙悟空向猪八戒统统地发誓,我是真的真的不会啊!
米白白只能十分诚实地将头低成一副认罪伏法的样子,除此之外,她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付云聪,你小子那同事是从是从哪个乡下来的?竟然生了这么奇葩一个女?!请问她是不是连中学都没读完啊?!”
付雁南才不管付云聪是在开会还是在执行任务,打通了电话就劈头盖脸给他吼过去。
“呵呵——哈哈——这个——这个——我是真的勿知啊——”付云聪又只有在电话里打着哈哈,“老第,我现在正在开会,回头再与你联系,改天请你吃饭,再见,对不起,我挂了。”
然后,电话断了。
气得傅雁南直想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