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浅熏是用一种很平常的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的，但是在秦渊听来，这些话却一点都不平淡，甚至比起之前说的关于苍穹的事情，更让他感到内心波涛汹涌。

秦渊觉得，郁浅熏可能这四年都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毁了，虽然郁浅熏完全没有表明这样的意思，但是，秦渊却忍不住往这方面想。

“对不起，我真的，不，我真是个混蛋啊。”秦渊愤恨的骂道。

要按照这样的说法的话，那自己那一次，甚至和强迫郁浅熏没有什么区别。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郁浅熏也是这么想的，她孤身一人带着萌萌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将秦渊咒骂了多少遍，但是，每当自己升起这样的念头，然后将萌萌一看，内心的气又消了一大半。

她怨恨秦渊所做的事情，但是又对自己身为妈妈这件事情感到欣喜。

说不出是一种多么复杂的心情。

“不是的，我们谁都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要是说我没有跟着你上楼，没有喝下那一杯酒的话。”

但是，生活没有如果，有的只是现实，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是没有意义。

秦渊将车速放慢，然后缓缓的停了下来：“但是，我还是对不起，是我将你卷进了这样的事情中。”

“能够参与这件事情，我很荣幸，要是说我的努力真的能帮到一些人的话，我也很开心，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的人生不会这样的精彩。”

郁浅熏说的都是积极的方向，但是，秦渊却还是不能就此得到慰藉，想想，四年的时间，秦渊一次醉酒，就耽误了郁浅熏四年的时间，郁浅熏要是说见到秦渊哭闹埋怨，秦渊都会好受一点，但是眼下郁浅熏却似乎完全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情绪。

看着有些憔悴的郁浅熏，秦渊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郁浅熏的脸颊：“你不恨我吗？”

对秦渊来说，这一次和郁浅熏是更像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两人之间却早有了最深的羁绊。

郁浅熏在被秦渊触碰到脸颊之后，稍微往后缩了缩，但是最终却还是没有避开，和秦渊不一样，这些时间，其实秦渊身边有发生什么事情，她是很清楚的，她一直都注视着秦渊，并不会感到陌生，但是，她却还是有一些不自然。

郁浅熏摇摇头，脸颊在秦渊手中摩擦：“最开始的时候，是恨的。”

秦渊眼神闪了一下，但是只是沉默，恨自己才是应该的。

“但是后来我想啊，反正都已经发生了，要是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可能还是会这么做吧。”郁浅熏看向秦渊，有些憔悴的眼神平静如水：“因为，你看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亏待你了，我会负责的。”秦渊看着郁浅熏坚定的说道。

郁浅熏只是点了点头，只要有秦渊的这一句保证就好了。

秦渊将自己的顾虑抛在了脑后，有什么事情，只有在几人见面之后再说了。

现在秦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几个女人之间的事情，越是想，越是郁闷，最终的结果，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