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警察在刚上任的时候也会这样，但是，在一些避免不了的挫折之后，便会认清现实，周妍的前辈还有的时候会和她说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周妍却从未听进去过，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

尽管周妍没有说，但是其实大家也都猜出来了一些端倪，虽然不知道周妍家里的背景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终归是和普通人家有了一些区别。

就算是不从这些事情来看，最近晚上来接周妍下班的那辆车，也说明了周妍绝非一般的小市民。

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但是其实周妍的这些同事内心都将自己和周妍之间划了一道隐形的细线，周妍的很多事情，他们并不会去管。

就像是今天这样，就算是周妍许久没有回去，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确是猜测周妍是不是先回家了。

直到最近来接周妍下班的那个司机来了许久之后，问了一下，才知道周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刚才在将周妍抱起的时候，周妍就有了一些小小的抵抗，但是，其一，她只是因为觉得有些别扭，其二，她现在浑身乏力，所以这些抵抗，在秦渊的感受下，便像是欲拒还迎一样。

秦渊在周妍的数次要求之后，便将周妍放了下来，然后，周妍脚下一软，直接就往一旁倒去。

这迷药的作用好像并非是和之前的那两人说的那样简单，秦渊也并不知道那两人是不是因为怕承担什么责任才将这迷药的影响说的这么小的，但是，一切静观其变就好了，现在的话，秦渊也说不好什么。

但是要是说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些人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没有用的。

周妍原本像是并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但是脚步发软，她也渐渐的明白了现在是一种什么局势，看着扶着自己的秦渊，周妍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安。

尽管她有很多的疑惑，但是在身边还跟着两个接待小姐的时候，她便并没有开口询问。

待秦渊让接待小姐出门之后，周妍才开口问道：“秦渊，你到底是？”

秦渊在见到刀阳的一瞬间，便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这些事情，说来很麻烦，我也不好和你说。”

看着面露难色的秦渊，周妍咬了咬嘴唇：“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听到这个问题，秦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他却真的像是得不到答案。

自己究竟算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要说是坏人，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的暴戾，也只是针对特定的人而已，但是要说自己是好人的话，秦渊手中散发出的淡淡的血腥味便像是化为了一张狞笑的脸看着秦渊。

许久之后，秦渊只是笑了笑，这个问题，确实是不好说啊。

“那你认为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周妍看着秦渊，似乎也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要是说最开始的时候，我认为你是好人，但是现在，你和这种人有联系，我不知道，，，你和刚才那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像是很害怕你一样？”

“所以我觉得，其实挺难说的，你要是觉得我是坏人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秦渊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周妍盯着秦渊看了好几秒，然后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是坏人？”秦渊问道。

“我不知道，至少，我现在不知道，不过，就算你是坏人，数次救我也是事实，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周妍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要是哪一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也不会给你留什么情面的。”

周妍说的话倒是很强势，但是现在她因为浑身酸软，不管是说什么，都是有气无力的，听起来甚至还有些像是在撒娇。

“我也有事情要提醒你的。”

“什么事情？”周妍疑惑的问道。

“就是关于你的性子，其实，有的时候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仅仅是用对错来衡量，所处的角度不一样，看待事情的观点也不一样。

比如这个天外天，在龙城的人，怕是谁都知道这是刀会的地盘，其中也有涉及到数不清的黑暗交易，但是，有些时候，说起来倒是错综复杂，为什么？为什么警局会默许这样的地方存在？因为有必要，我说出来你可能暂时不能理解，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有我自己的衡量标准。”周妍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坚决。

秦渊也知道周妍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听懂自己的意思，但是也完全没有想到周妍竟然会这样倔。

“嗯，我知道，不过阴差阳错，在出了这档子事情之后，刀会的人应该是不会再对你有什么为难了。”秦渊说着。

正当周妍想要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