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骂一面嚎啕大哭,弄得陶大冲手足无措。
“陶大哥,要是不方便,那我就回去了!”院里面刘春梅脆生生的说道。
“别……别地,方便方便!”陶大冲一想起刘春梅的小模样,就把心一横,爬起身来穿衣服,嗖的跳下床,冲了过去。
谢敏气得浑身发抖,胡乱把衣服往身上一穿,顺手抓起床上的笤帚,也嗖的下了床,怒骂道:“姓的刘的小狐狸精,竟然找上门来了,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看老娘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她一面骂着,一面冲到了外面,就看见陶大冲正和刘春梅飞快的说话,样子还很亲昵,气就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轮着手里的笤帚劈头盖脸的打向刘春梅。
“你这个虎玩意儿,人家是来……”眼看笤帚就要打在刘春梅的头上,陶大冲顾不得把话说完,就挡在了刘春梅的面前,啪的一声,笤帚杆正中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猩红的血印子。
“你…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护着她,气死我了!”谢敏发了疯似的又扑上来,照着陶大冲的脸就挠了下去。
“虎玩意,人家好心好意的,你别不知道好赖人!”陶大冲一肚子的火,人家刘春梅来,是想告诉他,她打算放弃竞选会长,到时候也投给他一票。可是自家的虎媳妇,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动手打人。眼看谢敏挠过来,他一生气,就一脚踢在了谢敏的肚子上。
顿时把谢敏踢得一愣,怔怔的看了陶大冲半天,咬牙切齿的说道:“姓陶的,老娘今天才算看清楚你,因为一个小骚货就敢打我!好好好,今天老娘就跟你拼了!”
谢敏气冲斗牛,一眼瞟见院里的墙头边上放着一把铁锹,就几步冲了过去,一把抄起来,轮圆了往陶大冲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陶大冲没想到她会下死手,也没有来得及躲避,哎呀一声,脑袋上面就被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的往出冒。整个人摇晃了几下,就向后栽倒过去。
躲在他身后的刘春梅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赶紧把陶大冲抱在怀里:“大嫂,你把老陶大哥的脑袋瓜子开瓢了,要出人命了啊!”
谢敏这会儿也吓得蒙圈了,赶紧跑过去,摇着陶大冲的身子哭天抹泪:“当家的,我错了,都是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有个好歹的啊!”
他们家这么一闹,左邻右舍的都跑出来看热闹。
这会儿一看陶大冲满脑袋都是血,就都跑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别穷哭了,赶紧找车上医院吧!要不照这么出血,一会儿人就完了!”
谢敏这才反过磨来,顿时向大家求助。
别看她就是一头母老虎,可是平时跟左邻右舍的关系都处得非常好,有事儿的时候,大家可没人袖手旁观。
顿时有个小伙儿跳出来,说道:“陶身,我开四轮子去送我叔!”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陶大冲扶起来,那小伙儿跑家里把四轮打着了火,拉着陶大冲和谢敏就一溜烟的去了县里。
跟前的邻居都是无奈的摇头,心说这个陶大冲媳妇,这次厉害过头了吧?唉,陶大冲也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个虎玩意儿,没准哪天把命就搭上。
也有人好奇的打量着刘春梅,他们刚刚明明听谢敏骂过,看来人家两口子吵架,十之八九是因为她。
刘春梅对别人的诧异的眼光视而不见,只是看着远去的四轮子,叹口气,默默的朝自己家走了回去。
陶大冲家里发生的事情,王鸣一概不知,一觉睡到天亮,就赶紧爬起身来穿衣服洗脸。因为这个时候县里的广播喇叭里面,已经开始反复的宣布竞选的时间,是早八点半开始,叫各家各户都做好准备,如果到时候不去的,按照弃权算。
广播了几遍之后,就开始播放乱七八糟的音乐来。
王鸣一家人草草的糊弄了一口早饭,就把大门锁好,朝着县委会的大院去了。
选举将会露天举行,第一项就是上一届会长做个总结报告,然后由乡里下派的干部讲话,接着就会进入正题,开始逐一的投票选举县委会新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