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鸣子,你手都蹭破皮了!”还是刘月娥眼尖,看到王鸣的手上淌着血,就赶紧跑过来。
把手上的伤处理了一下,一家四口人坐在屋里都不出声,这平白无故的就招贼,肯定事出有因。
就是一时半会儿的,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呆坐了两个多小时,大家实在是太累了,就又各自回屋睡觉。
王鸣一直紧锁着眉头,想不出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不过看样子,肯定不是来偷东西的,但是干什么又猜不出来。
他回到屋刚躺下,刘月娥就期期艾艾的走了进来,犹豫了一下才坐在床边,低声说:“鸣子,我害怕!”
“那进我被窝吧!”王鸣掀开被子,让刘月娥钻进来,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这时候老两口肯定不会过来,估计也躺在床上琢磨今天晚上的事儿呢!
怀里的刘月娥全身都在瑟瑟的发抖,双手抱着王鸣不松开,沉默了半天才低声说:“鸣子,我怀疑一个人!”
“啊?”王鸣一愣,随即就好像想到了是谁似的,说道:“你是说刘大民?”
其实他心里也有点怀疑他,以前家里从来都没有闹过贼,今天刘大民一搬来,就出事儿了,这也太巧了。
“嗯!”刘月娥点点头。
“这么说,那人的身材倒是和他差不多,可是刘大民打架有这么厉害吗?”王鸣有点费解,能从他手里逃走的,没点真本事那可是不行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以前他犯过这样的毛病,还被公安局整进去蹲了半年多呢!”刘月娥声音越来越轻。幸好是两人抱在一块,要不然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王鸣沉默一下,问道:“嫂子,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想说,你就别问了!”刘月娥身子扭动了一下,语气变得有点让人难以琢磨。
“嫂子,我就是想知道,他来咱们家是不是冲着你,我怕出点啥事儿!”王鸣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想起不久前苏心志整的那出事儿,他还有点余悸。万一当时他赶不到,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不会的……他下次肯定不敢来了!”刘月娥支吾着说。
这使王鸣心里更加疑惑起来,刘月娥和刘大民以前肯定有事儿,而是绝对不会是好事,要不然刘月娥也不会不愿意提起。
“那好吧,我们赶紧迷瞪一会儿,天都快亮了!”王鸣说道。
“鸣子……抱紧我我害怕?”刘月娥把脸仰了起来,嘴里还带着一点点酒气。
王鸣嘿的一笑,也不废话,就把刘月娥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却安分的伸手她的衬衣里,摸在她光滑的后背上,心里暗暗的想:“哼,这件事儿我一定得查清楚!”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刘月娥早去厨房帮杜二喜做饭了。王鸣这才感觉到手背上很痛,低头看看,昨晚缠的纱布居然渗出血来,昨晚那一下,看来还真不轻。
所以吃过早饭,穿了羽绒服,他就急冲冲朝杜雪的诊所走去。一方面是打算把手重新上点药包一下,另外也抱着侥幸的心里去看看,有没有人去诊所里看伤。那人肯定也摔得不清,要真是刘大民,没准就会去诊所或者打发人去买药。
诊所里,杜雪正在点炉子,看王鸣来了,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来:“王鸣,你都好几天没来了,是不是烦我了?”
王鸣一阵的挠头,这几天杜小娟天天往他家跑,他哪有机会来啊。估摸着再过一会儿,杜小娟就得找这儿来。
他呵呵一笑说道:“杜雪,快点把炉子点着,然后把我这手给包包,你看,还出血呢!”
杜雪赶紧过去,抓起他的手看了一下,皱着眉说:“你说你这么大人,怎么这么不加小心呢!”
“唉,别提了,昨晚家里来贼了,抓他的时候蹭的!”王鸣摇头苦笑。
“抓着了?”杜雪有点意外,犁县除了杜富贵以前偷鸡摸狗的,就再没第二个人了。这两年他混的有钱了,偷摸的事儿根本就不屑于干了。
倒是在县口出现过几起半夜抢劫的事儿,大家猜测和杜富贵有关,不过没证据也就拉倒了。
现在王鸣家忽然去贼了,的确让人感到意外。
“跑了!”王鸣挠挠头。
“那丢啥了?报案了吗?”杜雪急着给王鸣包伤口,顾不上点炉子,就去找药和纱布。
“啥也没丢,怎么报案啊!再说了,警察来了也是白搭,毛都查不出来!”王鸣摇摇头,在杜雪桌上的一个本子里撕了张纸,又找到打火机,把炉子点着。
“也是,咱们县这是怎么地了,都好几年没犯贼盗的事儿了!”等王鸣把炉子点着,杜雪就把他手上昨晚缠的布条拆下来,用酒精在伤口周围擦了擦,倒上云南白药,又小心翼翼的包上,嘴里说着:“这谁给你包的,还挺是那么回事的!”
“我嫂子!”王鸣微微一笑,想起自己回来的那天晚上,被两个打劫的偷袭在胸口划了一刀,就是刘月娥给她包的伤口,一点也不比眼前这位专业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