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女人可谓是各有千秋,刘月娥朴实里带着点性感,杜小娟青春靓丽,陈兰芳则是风骚成熟。而眼前的赵桂芬,却是柔弱的像水,使人忍不住去怜惜疼爱。
如果让王鸣来选择,还真的很难取舍。
赵桂芬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犹豫站起身来,有些慌张的左右看了一下。
王鸣以为被她发现,赶紧把脖子缩了缩,接着眼睛就瞪得溜圆。
赵桂芬好像在收拾衣服,把裤子叠好,放在床上。
然后走到床头的柜子前哈腰打开柜子,不知道在里面翻找什么。
赵桂芬翻了几下,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黑色的方便袋来,用手摩挲了半天,才仔细的打开,拿出一条绿色的纱裙。
她把脸贴在裙子上,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一条腿,开始穿裙子。
“那是我给她买的裙子……”王鸣心里忽然有些难过起来,看来平时赵桂芬根本就不敢穿,只有在这夜深人静,四周无人的情况,才能够拿出来穿穿。
赵桂芬把王鸣送的裙子穿好,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低头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来。显得格外动人。
王鸣很想现在就走出去,告诉她说,你穿这件裙子真的很好看,很漂亮。
于是,实在是忍不住,直接冲向屋子紧紧的搂着她,轻声的说:“桂芬姐,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赵桂芬显然是吓坏了,马上吱吱呜呜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能这样,我不是个好女人是不是?”
“不要这么说,桂芬姐,你是个好女人,只是老天爷对你太不公平了!”王鸣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疼,不禁用力的搂住她。用强有力的臂膀来呵护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女人。
“王鸣,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别人知道?要是那样,我就没脸活了!”
“放心好了,这黑灯瞎火的,谁会知道?”
“嗯……”
……
犁县满地成熟的庄稼,都被笼罩在金色的晨光里,涂抹上了秋的印记。这注定是个丰收的年头。
王鸣伸着懒腰从窝棚里走出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情格外的清爽。
窝棚里,赵桂芬缩成一团,就像个熟睡的婴儿。
每一个被雨露滋润过的女人,大多会是这样的表情。那种充实的满足感,即使孙连友活着的时候,她也未曾体验过。
王鸣回头看了眼窝棚里的赵桂芬,她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淤青和伤痕,那些都是她的婆婆老孙太太毒打留下的。
王鸣一阵的心疼,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赵桂芬表面柔弱,其实骨子里很坚强,也很倔强。要不然,在那样的环境里,早就疯掉了。
“唉,我能给她什么呢?”王鸣心中忽然有股说不出的责任感来,无论怎么样,他都要为这个女人做点什么。至少,要让她的日子变得好过一些。
而要做到这些,首先就是要有钱。
不单单是因为她,还有刘月娥,在外地读书的姐姐和辛苦了半辈子的父母。王鸣心里默默的想着。
早晨回到家,杜二喜和刘月娥已经把饭做好了摆放在桌上,王老蔫坐在靠窗的木凳上抽闷烟,只等王鸣回来开饭。
见王鸣回来了,刘月娥就去给他端大锅里刚刚温好的洗脸水,然后又跑去盛饭,就和伺候丈夫的小媳妇差不多。
吃过早饭,王鸣回到屋子里补了个回笼觉,九点多钟才起来。
就听见院子里杜二喜和刘月娥正说这话,只听杜二喜叹口气说:“孙寡妇也真够可怜的,在家里被婆婆大骂,在外面又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负,你说她一个女人家的,多不容易?”
“是啊,杜小五也太缺德,欺负个寡妇算啥能耐!”赵桂芬气愤的说。
“桂芬姐咋地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王鸣一愣,赶紧推门出去,不敢直接问,就拐着弯说:“妈,嫂子,唠啥呢?”
杜二喜和刘月娥正坐在院子里一人捧着个簸箕挑着豆子,听见王鸣这么问,杜二喜抬头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耳朵倒是挺灵光,一听见孙寡妇的事儿,就醒了!”
刘月娥在一旁抿嘴偷笑,王鸣老脸一红,心说老妈你咋口没遮拦呢?就挠着头呵呵笑道:“妈你说啥呢?我这不刚刚睡醒吗?昨晚地里总有动静,都没敢睡觉。”
刘月娥看王鸣有点尴尬,就赶紧替他解围:“我和老婶正说孙寡妇的事儿呢?”
“她咋地了?”王鸣随口问。
“还能咋地,刚才叫那个杜小五给欺负了呗!你说一个寡妇扯业的,那小犊子也太缺德了!”刘月娥一个劲儿替赵桂芬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