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澜早已料到了韦君的反应,慢慢说道:
“既然小友已承诺照顾天风阁一二,我这位初代阁主也不能委屈了小友,我原本师出清风明月楼的明月宫,这明月宫看家的本领本就是炼器,在整个修真界也是首曲一指,当年我的炼剑之术便在明月宫中无人能及,后创立天风阁,又将炼剑之术深入钻研,发扬光大,以致天风阁的炼器之名反超明月宫,成为修真界翘楚。
我这里有一篇《星辰七变》法诀,便是我一身炼剑精要,若小友有兴趣,可以参详一二,待小友到达天风阁后,还望小友转交给天风阁当代掌门,以传承我剑圣之名。”
说完,一道金光射出,转瞬便没入韦君脑海之中,韦君只觉一片数百字的纲要法诀出现在脑海,字字闪着金光,想忘都忘不掉了。
不等韦君说话,古剑澜继续道:
“眼前此物,名为’白火’,是一件天灵器。”
“天灵器!”
古剑澜刚一说完,韦君和蓝叶二人同时惊呼出口。蓝叶刚刚对韦君科谱了修真界中的武器知识,韦君自是知道天灵器意味着什么。即便蓝叶修为万年,也不曾听说修真界哪个门派手中有天灵器的存在,甚至蓝叶都曾怀疑过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天灵器。若不是这些知识是当年古剑澜亲口告诉自己的,她还真觉得这天灵器的名号,怕是被某些人杜撰出来吓唬人的吧。
“得到暗夜神剑后,我苦苦参详三十载,终于有一丝明悟,后偶然机会,在大荒泽内得到九天异铁,后经十年炼制,终于炼成这件绝世之作——白火神剑!”
“呃——古前辈,你说这东西是神剑?还取名叫白火?可这黑忽忽的,就是个球啊……”
古剑澜对韦君的置疑丝毫不放在心上,脸上笃定的表情让韦君原本还有些怀疑的心思弱化了许多。言语中带着一丝豪爽,古剑澜笑道:
“想我古剑澜一生追求炼剑之道,穷我一生,就是要炼制一把天灵器的神剑,终于在寿终正寝之前达成所愿,实乃快哉!
既为天灵器,自是不同于普通法器,大道无形,天灵器又怎会拘泥于形式,只要它与你同心,想化作什么形式只是随心所欲罢了!”
听了古剑澜的话,韦君二人才恍然大悟,即便蓝叶早知道古剑澜剑圣之名,此刻依然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这种既敬且佩的感觉是发自内心的,丝毫没有奉承做作之嫌。
“只是,这白火神剑的剑灵甚是强大,且由于所用九天异铁属性异常,有吞神噬魂的功效,因此白火剑灵生性凶猛,非一般之人可以驾驭。
当年剑成之际,我已身负重伤,不久于人世,因此却不曾炼化这白火神剑,只是用毕生修为将剑灵封印,如今对小友有所求,便将这白火神剑赠与小友。
望小友能潜心苦修,有朝一日炼化此剑,传我剑圣威名!”
“这个——古前辈,这个礼物太重了吧,晚辈怕承受不起啊……”
韦君思索再三,最终决定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要这白火神剑,一来自己本就没什么基础,连古剑澜都说这白火神剑能吞神噬魂,怕是自己还不曾炼化神剑,便被它吞了灵魂,得不偿失啊。二来听了古剑澜的种种经历,韦君对怀璧其罪的理解更加深刻了,这修真界数千年都不曾一见的天灵器出现在自己身上,怕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自己还没厉害到像暗夜狂魔那样横扫修真界呢,有一柄暗夜在身上就已经让他提心吊胆了,如今再加一把白火天灵器,想想就起鸡皮疙瘩。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即便到了此刻,韦君对修真一道的期望,也只是那种自小便受武侠小说影响而生出的仗剑天涯的豪情,至于什么长生不老得道飞升之类的,完全没有半点兴趣,因此一听古剑澜说了这么多,原本升起的对修真的兴趣大多都被前路的困难所取代。还要不要继续修炼下去都还要再三考虑呢,要这么厉害的天灵器作什么……
韦君的想法他人自是不知,否则怕是要被气的吐血。这等天大的机遇,别人穷其一生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此刻白白送到眼前,他居然还不珍惜,所谓暴殓天物也不过如此吧。
古剑澜微微一笑,丝毫不理会韦君的话,继续道:
“我观小友心胸豁达,虽修为粗浅,但前途不可限量,正是这白火神剑最佳主人。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短时间内是无法使用神剑的,需将其养在体内三年,待到白火剑灵完全融入你的神魂之后,方可随心所欲。届时我毕生修为所化封印也会随之融入你体内,也算不枉我一世修为吧。小友切记,三年内若轻易动用白火神剑,不出三次,你的灵魂便会被剑灵吞噬,届时便会成为一具被剑灵支配的行尸走肉,再无超生之日了。切记!切记!”
古剑澜言罢,还未等韦君反应,原本浮在半空中的那缕残念便一阵恍惚,顷刻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咤叱一时的剑圣古剑澜,就此真的尘归尘,土归土,终其一生了。
韦君一声慨叹,刚要转身对蓝叶说些什么,却不想眼前由白火神剑所化的乌黑的圆球朝着自己身子一靠,倏地没入体内,就此消失不见了。
韦君只觉得体内一阵冰凉,片刻之后,灵魂深入传来阵阵剧痛,仿佛整个神魂都要撕裂一般,只一瞬,便疼的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韦君在疼痛中恢复一丝意识,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如泰山压顶一般沉重。身体中透着一丝冰凉,疼痛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只是比刚开始时减轻了许多,浑身如散架一般,微微一动便疼的他一咧嘴。
“哥,你醒了?”
蓝叶见韦君意识已经醒来,伸手握住他的手,从掌心传来阵阵暖流,让韦君感觉舒服了许多。又过了十几分钟,韦君才适应现在的身体状态,虽说依旧有些疼痛,但却并非无法忍受了。
“我昏过去多久了?”
“三天。”
“三天?!”
没想到这一昏就是三天,韦君一阵头大,刚回来第二天又昏倒,连续三天未出现在办公室,不知道公司那帮家伙们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