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紧闭着,看见一个人,阮久叩门,了,还是没有动手。
可能太后还没起吧,她近身体好,还是要打扰了。
阮久把送给太后的补品放在门口,转身就走了。
回到大德宫,他就听见赫连诛道:“把王后的功课也拿……”
阮久干了,蹭蹭地:“为什么出去玩儿,还要写功课?”
赫连诛见他回来了,立即就笑了,耐着『性』子道:“老师的学问很好,你有懂的地方,可以让他教你。”
“我才呢。”阮久朝他哼了一声,“到时候又像刘老头一打我的手板,那是你的老师,是我的,我只是跟着去玩儿的。”
尽管阮久表达了十二分的抗议,但后,乌兰还是帮他把功课给带了。
阮久赫连诛打了赌,要是那位庄先生也打阮久的手板,这顿手板就由赫连诛来挨,赫连诛还要帮阮久写所有的功课。
如果没有,阮久就写赫连诛的功课。
这说定了,一行人就出了宫。
*
赫连诛从来喜欢大排场,身边跟着的,至多过十余人。
轻装出行,赫连诛与阮久骑着马在面,其实跑在面的应该是那两只小狗一只小狼。
乌兰赶着装有礼品的马车,跟在后面。其余就是四个侍卫。
一路出了城。
早春时节,尚京城外枯萎枝叶掩埋下,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绿意。
尚京城的选址,原本是为鏖兀的部落的大本营,这里水草丰美,是西北大的草原之一。
因此如今尚京城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牧场。牧场也是尚京城权贵有收益的资产之一。
皇族是如此。太后下有十来个牧场,太皇太后死后,她的牧场也转到了太后手里。
赫连诛手里有两个,是他出生时,先王太皇太后按照惯例,送给他的礼物。
每个牧场里自成体系,放牧生产,每贡,收支平衡,里面的人几乎可以一辈子都待在里面,永离开。
那位庄先生,在鏖兀的后一个身份,就是王子赫连诛的老师,所以他在住在赫连诛的牧场里。
赫连诛难得来一次牧场,也没有事先通知,底下人都知道,更认出他,只当他们是来城外踏青的贵族家的孩子。
鏖兀常有这的事情,外出踏青打猎,路过谁家的庄子,就算人家在,也能在庄子小住几日。
没有人理他们,一行人就这了牧场。
尽管先王骨子里厌恶赫连诛,但或许是要做表面功夫给人看,或许是赫连诛刚出生的时候,他这个亲生骨肉确实有一点动容,给的牧场还算错。
牧场很大,水土丰沃,因为更靠东边,地势更低,在尚京城外还是枯黄一片的时候,已经生出了葱葱茏茏的牧草。
牧民们播撒牧草种子,编织草料笼子,或是培育小羊,都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乌兰下车去,找人问路,一儿就回来了。
“大王,王后,庄先生的住所在东边,一直向东,看见小山丘的一个石头屋子,那就是了。”
赫连诛颔首,策马掉头。
依言向东,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再行了一阵,就能看见面突起的小山丘,有一座石头屋子。
屋子隐在被风吹动的牧草之,颇有世外桃源的味道。
只是这个石头屋子实在是破旧。
溪原的刘老先生也住石头屋子,但他还有用石头垒的院子,里面的屋子还是用木头搭的,照着梁国的建筑,有走廊有偏厅。
这个石头屋子,就是直接用石头堆起来的,孤零零的一座,立在山丘。
到屋子,赫连诛与阮久下了马。
两人,赫连诛才敲了一下门,却发破烂的木门是虚掩着的,他一敲就敲开了。
阮久连忙把门给拉回来:“轻点敲。万一人家……”
他话还没说完,木门嘎吱一声,就这在阮久手里掉了。
“小心。”赫连诛眼疾手快地把掉落的木门接住。
阮久愣在原地,米饭似乎是幸灾乐祸地汪了一声。
半晌,他才怔怔地看向赫连诛:“这是我弄掉的,还是你敲掉的?”
赫连诛也知道。
阮久了:“在它在你的手里。”
赫连诛看了一眼屋里:“老师在,帮他把门重新装,他知道的。”
阮久点头,两个人默契地一人扶住一边,把它往门框靠。
弄了好一儿,阮久有些烦躁:“好奇怪啊,这个门到底是怎么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