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头探脑地环顾一圈,发现舒笑竟不在卧室。
是去送路暖还没回来么?
念头一闪而过,他熟练地翻起了舒笑的衣柜,先是套上中裤,走了两步到底挡不住冬日无孔不入的飕飕冷气,又返回去穿了件长袖t。
衣柜里成排的卫衣整齐排列,白弄清拎起其中一件的袖管,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脑中闪回出今天路暖异于往常的穿着打扮,再联想到之前那通戛然而止的通话,以及最初一闪而过的半声闷哼……
仿若火星撞地球,他震惊到瞳孔急剧扩散。
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持续了多久?这四年间难道舒笑一直和路暖有联系?
无数个问号排着队挤进乱成一团的脑袋,白弄清扔下衣服,连声高喊着舒笑的名字寻找他的身影,跨过卧室门口时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可当他在客厅找到舒笑时,却发现蜷缩在沙发里的人较之前更加的阴郁低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意。
满腔的鸡血瞬间下头,白弄清逐渐恢复冷静,困惑仍在,却不敢擅自开问。
被抱在怀里呼噜着的露娜好奇地探出半个毛绒绒的脑袋,暗中观察着此刻安静下来,挠了挠眉头,欲言又止的奇怪人类。
“……暖暖走了?”
舒笑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他撩起眼皮,扫向白弄清的目光犹如屋外正呼啸着的穿堂风,“你以后不要再让她来了。”
果然是他那句多嘴惹的祸。
白弄清懊悔不迭,讪讪笑着强行给自己“擦屁股”:“你生着病,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才和暖暖提了一嘴。可你想,最后来不来,不还是暖暖自己决定的么。”
末了他想起这两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现状,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笑,你是生气我告诉暖暖你家地址,还是生气她不是主动来找你啊?”
舒笑面无表情:“你猜?”
那就是都有,白弄清了然点头,担心舒笑再和他算账,他草草扔下一句:“你明天还要拍杂志,早点休息啊。”
随着白弄清逃窜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散在长廊尽头,客厅重又恢复了原本的静谧。
舒笑低下头,无声与怀中的露娜对视,湛蓝色的眼睛像是两颗圆润的玻璃珠子,清晰映出他那张被拉长变形的脸,缓缓浮出温柔又诡异的笑容。
他看见他与露娜额头相抵,喃喃细语说给自己听:“她是我的。”
尤觉不够,他抬起头,指尖温柔轻点湿润的粉色鼻尖,再次警告:“你不能和我抢她。”
露娜歪着头“喵”了声,敷衍回应后,甩着芦苇似的尾巴跳出怀抱,舒笑便也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
他慢慢走回去,低眉敛目,两只拖鞋孤零零地被遗忘在沙发旁。
拖鞋被穿走了。
无人的客厅黑暗笼罩,密不透风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露娜趴在舒笑坐过的那张沙发上,舔着前爪的动作突然停下,微微探头,朝着厨房的方向张望。
一只通体全黑的猫踏着无声的猫步,自岛台后一步一步现出全貌。
琥珀色的竖瞳在一片漆黑中犹如金乌,它四肢蹲坐,伸出前爪舔了舔。
“喵”声在一室空旷中轻轻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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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时小剧场:
隔天去拍摄时,化妆师惊讶地指出锁骨处的痕迹,一向洁身自好没绯闻的笑笑私下里竟然这么激情?
舒笑微笑:是我家猫抓的。
化妆师:那要遮掉么?
舒笑:……不用,遮掉会弄脏衣服,太贵了,我赔不起。
这就太谦虚了。
悄悄围观的吃瓜群众默契转头,纷纷将暧昧的视线投向白弄清。
小白打着哈欠从一脸茫然到逐渐惊恐:
为什么都看他?
不是他,他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几个月后,舒笑托经纪人要来了拍摄原片,一一保存在了私密相册-
嘿嘿,咱家小白钢铁直男,热衷和妹妹们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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