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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谷，包谷，包谷。昏暗的夜色中，草屋左侧的树林里，响起鸟叫声。声音有点凝，不像真的布谷鸟叫。夜色之中，传得远远的。划破了山野的宁静。

牛波刚扶牛平躺下，心里偷着乐，准备回自己的草窝，和王梅一起洞房。一听这声音，想起忘了一件事。昨天晚上和王芳约好了，白天去山里野战。情况急转，白天没有进山。

王芳不明情况，极有可能进了山，苦等没有结果，现在来找他了。按着肚子，装腔作势的说，可能吃坏了东西，他要去茅厕。王梅关心的问，严不严重？

“没事儿，大老婆，你先休息，我很快回来。”牛波用力的抱着她，在她左耳边轻声说，回来就要洞房，这次不祝赖了。

“嗯，老公，快去吧，老婆在床~上等你。”王梅羞的身子发软，打算陪他去茅厕的勇气都没有了，羞笑亲了他一口，叮嘱他快去快回。

牛波离开草屋，进了树林，座见王芳脸色十分的难看，傻笑两声，解释说，昨晚忘了今天要回门。所以没有进山。让她白等了，过两天一定补偿她，让她多爽几次。

“愣头青……”王芳低呼一声，张开两臂，扑进他宽厚的怀里，伤心的哭了。

牛波一惊，压低声音，安慰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哭。这里和草屋不远，哭这样大声，很容易听到。事情穿帮了，他倒是不怕，只怕王梅看紧了，以后不能和她去山里打野战了。

“愣头青，芳嫂有困难，你帮不帮我？”王芳身子微微颤抖，左臂抱着他的脖子，右手下滑，拉开了拉链，接着掀起睡裙的下摆。

牛波一怔，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芳哭泣说，昨晚回家后，她想到了他今天要回门，知道他不会去山里。所以，白天她答应了邻村的二流子（流氓或混混，有的地方也叫二杆子）张三娃。同意傍晚的时候，和他做一次。

当时，张三娃拿着一张50元的钞票，说他没有零钱。那时，她身上也没有带钱。张三娃显得很大方，阔气的说，没有关系。完事之后，回去把多余的钱补给他。

她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做了一次，张三娃说，她的身子很舒服，还要做一次。看在钱的分上，她答应了。第二次结束了，张三娃称赞说，她的身子真的很舒服。他是第一次感到那样痛快。决定多给她5元钱。

她高兴极了，回到家里，拿了25元钱给张三娃。张三娃拿了钱之后就离开了，临走之时，说过两天还来找她。吃了晚饭后，她把钱拿出来，在灯光仔细的看，发现不对劲，好像是假的。

翻过裙子的下摆，从里面的小巴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50元面额钞票，颤抖的放在牛波的手里。牛波松开她的身子，拉伸钞票，就着昏暗的月光，反复打量，的确是假钞。

日娘的！这王八蛋太过分了。王芳撑起这个家，非常的不容易，靠出卖身子养家糊口，也是迫不得已，这***的！不但用假钱骗她，白干不说，还骗了王芳25元钱∶事全被他一个人占尽了。握紧右手，用力的挥了一下，伸出左臂，搂紧她发抖的身子，安慰说，这件事他一定帮她讨回公道。

王芳不哭了，反而担心的说，张三娃是响水村出了的二流子，还有几个二流子的兄弟伙，平时作威作福的，没有人敢惹他们。

“笨女人，你越怕，他越高兴，下次还会用这样的方法白。”牛波声音一沉，解释说，张三娃不只欺负她一个人，村子里还有女人被张三娃欺负过。就因为他是二流子，所以没有人管，睁只眼，闭只睁，任由他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