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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

风银一惊:“回家?”

季风点头:“嗯,回我家,时风门,你早就答应过我的,别用记不得了的话来搪塞我,就算记不得,为了若木之花你也跟我走吧。”

风银无法,只得一路跟着他趟过城中众人的视线,跟着季风回了时风门,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或者是说,面对眼前这个叫季风的人很奇怪,他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假,他本该直接杀了他,用不着这么麻烦的答应他三个要求,可他偏就是阻止不了自己。

甚至在季风提到回家这两个字时,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戳了一下。在季风牵着他走过临夏城复杂的街道时,他的脑海里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短暂的几个画面略过,似乎是在夜晚,灯火交错的街道,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带着面具。

这个人也曾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走过一段没有回头的路。

季风……

季风一路领着风银上了山,途中风银曾在路过那些频频回头的人中起了无数次杀意,他的第一想法告诉他,天垣所有人负了阆风一族,只要他们对自己露出了一点威胁,他便可以直接杀了。

但那些人似乎投来的目光中,除了好奇和和善,似乎并没有任何异样,这里的人,为何跟他所认知的不一样。

难道师伯在骗他吗?

季风牵着他道:“小叔叔不门中,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不记得小叔叔了吧,就是季之庭,我们这儿的掌门,你曾经见过的,如果他忽然回来,你跟着我叫小叔叔就行,如是师兄也不在,近日城中巡防严,他负责这个,怎么说呢,要是他胆子再大一点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入赘你们阆风了。”

风银挑眉:“入赘阆风?”

季风爽朗的一笑,这两个月,他几乎没这么心情舒展过,进了山门渐渐有青衣弟子来往,见到季风身后拉了一个谪仙般的人物,纷纷凑上来。

“师弟,师弟,你回来了,你身后这位是……”

风银警觉,贴在身侧的手张了张,随时可以召唤九霄一战。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道:“这你都看不出,如此脱俗的根骨气质,除了师弟那位日思夜想的阆风少君,还能有谁。”

“……”

从踏进山门那一刻起,季风就想时时刻刻关注他脸上的表情,想给他介绍他生长的地方的每一个事物,便摇晃腰间银锁,想要求求沈青崖,沈青崖都习惯了他这不见外的举动,麻木得自己从银锁里爬出来,钻进了他的识海。

季风看了看风银,笑着对师兄们说:“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把人拐回家,你们别给我吓跑了。”

一阵唏嘘。

唏嘘过了,东道主的礼节还是要到位,众人纷纷合手,道:“少君光临我时风门,荣幸之至。”

风银有一丝片刻怔愣,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为何还会这般礼待他,难道这是一个梦吗?

是现在的一切是一场梦,还是十二年前的一切是一场梦?

他的脑袋里不受控制的想着,怔怔的手上不自觉的也回礼致意。

季风赶紧催他们走:“行了,师兄们赶紧走吧,我要带人去认路了。”

一群人笑着刚要走,又被季风叫住,说:“岺扬师尊在吗?”

“在呢,师弟找岺扬师尊有事?”

季风摆摆手:“没事没事,随口一问。”

心里道,掌门和大师兄不在,季家唯一的家长就是他了。

但现在天色还早,不急,于是季风带着人去了风舞台。

不远处,首睿站在树后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睛缓缓眯起,明明万无一失的,偏偏这个人出现了,见季风转身,他忙飞快离开了。

山高风清,穹庐碧阔,门中弟子此时正在午练,偌大的风舞台只有他们两人。

季风拉着风银在崖边坐下,整个临夏景色收入眼底。

“你听。”

风银不解的看向他,季风又说:“闭上眼睛听。”

风银应声闭上眼,风舞台后碧池的潺潺水声,林间轻柔的风声,还有远处树下的风铃随着风泠泠作响,一并汇入他的耳朵里,他登时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忽然他眉头紧蹙,因为这些声音中夹杂了一道一言难尽的……笛声。睁眼看去,季风手上不知何时拿出了腰间的白玉短笛,正放在唇边往里送气,笛声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呕哑嘲哳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直直灌入脑子,岂是一个不敢恭维能言道的,简直是对神识的折磨。

季风也被吓了一跳,不寤是灵器,他想起那日在庄生台,就是风银用这个笛子将他从梦魇中叫了回来,当时他陷在梦魇中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注意这个弟子吹出来的声音,只想着风银如今这样或许是被谁摄住了神识,让他忘记了一些事情,或许不寤能够唤醒,不曾想吹出来的声音杀伤力这么大。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你听我解释,我其实笛子吹得挺好的,是这个笛子有问题。”

说罢他要再吹,刚送到嘴边就被风银抓住了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别吹了。”

季风苍白又无力的作解释:“不是啊,这个笛子是一种灵器,你现在不是有些事不记得了么,这个或许能帮助你想起些什么。”

季风刚要继续吹,抓在他手腕上的力道一丝没松,这个笛子的声音让他很难受,就好像有人在他脑袋里牵着几根丝线,在笛声的作用下开始操纵丝线,绞动他的意识割裂他的神识。

“不要吹,好疼。”

季风见他手指按着太阳穴,眉心紧蹙,好像真的被笛声实质性的伤害到了,他连忙拿开笛子不再吹了,拉过他的肩膀帮他揉着穴位。

“好,不吹了,我再想其他办法,还难受吗?”

风银缓了缓睁开了眼,摇头,季风才收回手。

风舞台的风永远这般醉人,季风舒展了眉眼往后仰了仰,反手撑在地上,晃了晃腿,道:“怎么样,这儿不错吧。”

一缕风拂过风银的脸颊和发丝,那抹雪顶动人的神色毕现,冰蓝的眼眸深处恍惚又出现了那抹消失两月的微光。

“你经常来这里吗?”

季风道:“是啊,心静的时候来,心不静的时候也来,一个人待着,可以想清楚很多事。”

风银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良久道:“雪苍山也有这样一个地方。”

“哦?”季风坐直了些,他很想听风银讲自己的事。

风银看了看远处,说:“叫明镜台,也在断崖绝顶上,天高地阔,都在在脚下,但没有这里的风和煦,也没有这么柔和的景色,放眼望去,只有山雪。”

季风想象了一下,道:“你也常一个人去?”

风银点头,如季风说的一样,心静与不静,都一个人去那里待很久。

季风问:“明镜台是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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