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洒当然不会由着丹露这小丫头胡来,上前捉住她,直接把她押回了陶园的锁春房。
“好了,老二,现在我等着你大刑伺候!”锁春房内,肖洒誓死如归地对丹露道。
“为什么要大刑伺候?你做错了什么?老大,你误会了,我真的就是想为你醉一回,因为你今天真的堪称完美!你做到了,你感动了全校师生,你知道吗?老大!”丹露笑靥盈盈。
可小丫头越是这样,肖洒越是心惊肉跳,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以他对小丫头的了解,这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一刻的平静!
肖洒:“老二,你听我说,我事先真不知道杨柳会叫我上台的,我也不想上去,你在现场也都看见了,这不都是被逼无奈吗?”
果然,小丫头突然就发作了,拿起床上的枕头一下接一下使劲地砸在肖洒头上和身上,一边砸一边哭诉:“你骗我!呜呜……你说好了不上台的,可你又上台了!呜呜……还和她肩并肩亲热地站在一起!你还让她牵着你的手一道谢幕!呜呜……我就是嫉妒她!我就是不想你和她一起站在台上!我就是不想让她牵你的手!呜呜……你还让她牵手不?你还和她站在一起不?呜呜……”
小丫头哭得天昏地暗,肖洒表了态也不管用,就是哭,泪如倾盆,直哭得身子软软地往下坐!肖洒吓坏了,赶紧从身后抱住她哄道:“老二,我保证再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了!真的,你相信我!”
小丫头转身就用双臂紧紧箍住肖洒的脖子,嚎淘大哭,边哭边道:“大坏蛋!你坏死了!我咬死你!”说罢一口咬在肖洒的肩膀上,泪水湿了肖洒一颈窝。
好了!这才是老二嘛!肖洒松了一口气。他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参加学校这种无聊的活动了,每次受伤的都是自己!冤不冤哈!
小丫头哭累了,竟然歪着头在肖洒怀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肖洒想放她到床上睡,可她箍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松手,肖洒无奈,只好抱着她坐在床头,让她安生地睡在自己的怀里。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肖洒自己也睡着了。
好在不是周末,丹露不用回家,不然麻烦就大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肖洒就吓了一大跳,自己睡在锁春房里丹露这小丫头的床上!还好,小丫头不在,自己昨晚坐在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应该没干坏事!
正胡思乱想忐忑不安,却见丹露一脸阳光明媚地走了进来,“咦”了一声道:“大坏蛋!你自己醒了!我正准备来叫醒你呢!醒了就快起来,不然就要迟到了!”
肖洒没看出丹露有任何异样,进了洗漱间,见牙膏也挤好了,洗脸水也打好了,就彻底放下心来,洗漱出来吃了丹露早已下好了的仙女面,又背着老二上学去。
进了教室,上课铃还没响,几个男同学就围上来打趣肖洒:“说说,那阁楼里听雨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呀?”
“阁楼在哪?带我们去见识见识呗!”
“怎么约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不见不散是吧?”
“那阁楼里的小姑娘长得怎么样?美若天仙吧?”
肖洒嘻嘻哈哈道:“可不是吗?而且她就在我们校园内,你们猜她是谁?”
会是谁呢?还就在校园内!还美若天仙!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你们这些荷尔蒙过剩的家伙慢慢找去!反正老子不嫌事大!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嘻嘻哈哈回自己坐位。
同桌李蔓瞪了肖洒一眼:“你是嫌不够过瘾,要接着往下玩是吧?”
肖洒莫名其妙:“玩什么?”
李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首诗是专门为杨柳写的吧?”一听,语气里就充满了醋味。
肖洒哭笑不得,哪跟哪呀?再说就算是给杨柳写的,关你李蔓鸟事?你吃的哪门子醋?
见肖洒笑嘿嘿不置可否,李蔓愈加深信不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吗?”
肖洒狠狠地回瞪了李蔓一眼:“肯定百分百不是!我说你当班长的,怎么也这么八婆?”
哪知李蔓被骂了后反而眉开眼笑:“其实我就知道不是!她们偏要说是!可不?一诈结果就出来了。”
“她们!她们是谁?敢毁我清白?信不信我写诗把他们骂哭?”
李蔓“噗嗤”一声笑出来:“有种你写!要是你写的诗真能把她们骂哭了,我一辈子给你当丫环伺候你!”
肖洒:“你先说她们是谁?”
李蔓:“一群高一、高二的小学妹。”
肖洒:“那就算了,一群小屁孩!把她们弄哭了我也没面子!”
李蔓:“你还好意思这么说?你都已经把她们弄哭好几回了!”
肖洒:“怎么可能?”
李蔓:“作文《母亲》是一回,元旦文艺晚会《梁祝》是第二回,昨晚《我和春天有个约会》是第三回!这都是她们亲口跟我讲的。”
肖洒无言,好在这时老师进教室了,是萧太后的课,两人不敢再讲小话。
下课前,李蔓忽然写了一张纸条给肖洒,肖洒展开一看:“我妈要我请你吃晚饭!”
肖洒吃了一惊,忙写了一张纸条回过去:“今天周末我早约好人了,替我谢谢阿姨!改天再向阿姨请罪!”肖洒哪里约了人?他只是有了上次在李蔓家吃饭的体验,怕了!再说,又去李蔓家吃饭,要是被丹露那小丫头知道了,还不又得大刑伺候!昨晚被她咬过的肩膀这会还火辣辣的痛呢!
李蔓浅浅一笑收起肖洒的字条,又写了一张过来:“那就改天了。”
肖洒只好硬着头皮回:“好。”
放了学,因为是周末,回家晚自习,肖洒背起书包就跑,却被英语老师冯先逸那小老头拦住了,给了他一大叠英语试卷,估计又是他从哪儿弄来给肖洒加小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