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切莫胡乱猜测。”那老妇人看着向欢阳,那原本平平静静的眼睛有了防备。
栗天麟也看出这妇人的不对劲,这妇人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许多年没有怎么见过阳光的,但凡是一个人,怎么可能这般将自己与外边的世界完全隔绝,那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这个老妇人是被软禁了。
而在周府能够做主的人除了周志远还能有其他什么人?只是看刚才那老妇人的反应,向欢阳就已经料定了她是那个所谓的死在了逃灾途中的周志远的生母。
据说那年逃灾的时候,周志远也是被带着的,那个时候的他不过只有十岁左右。
“夫人怎么会被囚禁在这里?”向欢阳根本就没有想过得到这妇人的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抛出了许多的问题。
那妇人的目光审视一般看着向欢阳:“老妇只当重来没有见到过公子,公子你请离开吧。”
向欢阳顿了一下,从栗天麟的怀中挣脱出来,而后走到了老妇人的身边:“夫人,你让我离开,是知道你儿子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吧。”
而后将自己手腕上那做了假的疤痕在老妇人的眼前晃来晃去,让老妇人看清楚自己的伤:“怎么,夫人是害怕自己儿子所做的事情会被揭发,会受到惩罚?”
那老妇人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同情,周志远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作为母亲是不管怎么样都要保证周志远的安全的。自然对于这些个工人也就无情了些。
他虽然平日里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但是山上的事情她却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夫人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也是有父母的,或者我们也有自己的妻儿,周志远这般对待我们。,可曾想过我们家人的感受?”向欢阳说着,那眼中竟然闪现了泪花,并不是因为什么感动,只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翻涌着一股子的寂寞感,身在普通家庭多好,自己好生羡慕这种有父母呵护的感觉,可是自己在现代就没有,自打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就更是没有了。
身在向府,处处都是在和权势打交道,向欢阳深知道向定对自己只有利用,心中难免苦涩起来。
那老妇人起初看栗天麟衣着华贵,还怀疑向欢阳并不是山上的工人,只是此刻看着向欢阳那眼里含着的泪水,却是相信了向欢阳。
若不是真的情至深处,又怎么可能说哭就哭。
老妇人心中有愧,对着佛祖念着经文,向欢阳冷笑:“夫人以为对着佛像就能洗刷周志远所犯下的罪孽吗?他身上的杀气太重了,别说是你在这里为她吃斋念佛,就算是他自己从此常伴古佛也根本就不能够消除他的罪恶。”
那老妇人的身子一顿,这些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是她并不知道应该要如何让劝告周志远。
“夫人不妨说出这其中的缘由,咋们也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只要周志远真心悔过,难不成我们还会为难他?”
向欢阳的话说得是铿锵有力,两只眼睛表面上是看着手里握着的馒头,但是事实上注意力一直都在那老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