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欢阳警惕地看着向定,难怪向定这么快马加鞭地赶来见自己,原来是又有什么任务要交给自己。也是,如果不是有什么用得到自己的地方,向定又怎么会想到自己这个女儿呢,从一开始给了自己向欢阳的身份,不就是想要用自己去成为栗王府的内应吗,不就是为了自己去代他摸清楚栗王府的事情吗,打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自己又怎么能够希望不被向定利用呢?
向欢阳只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的伤势完全没有好的情况下,向定竟然还会给自己安排任务。
自己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脱离向定的控制,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自己以后的生活,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自己知道的秘密已经太多了,更何况自己对向定还有价值,对栗天麟也还有价值,向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栗天麟也同样不会放过自己。
天下那么大,却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父亲难道要女儿这个样子去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向欢阳唇角勾起了一丝讽刺“女儿自然是愿意为父亲分忧解难的,但是父亲,女儿就怕自己这个样子,对于父亲安排的事情不能完成,这责任毕竟是要父亲来承担的,女儿真害怕自己的无能会连累了父亲。”
这话说得已经很直接了,就是我现在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你让我去可以,但是我未必会乖乖听话,未必肯真真正正给你做事情,要是这期间给你惹出了什么麻烦,你可不要怪我。
向定自然明白向欢阳的意思,讪笑道:“这件事情不急,欢阳你养好身体才是最要急的。不要让为父担心你。”
向欢阳配合地应了诺,也不拆穿向定那伪善的面容。
向定倒是真的好几天都没有打扰向欢阳,等到这沧州地道中的脏银已经冲入国库。那禹州知府已经受到了惩罚,禹州知府的事情已经真真正正告一段落,向定才过来看望了一次向欢阳:“就在这沧州南边,有一个富绅买了一座山。”
向定好像是在给向欢阳讲述故事一番慢悠悠喝着向欢阳亲自沏的茶,向欢阳是一个不懂得茶的人,因而自己烹出来的茶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味道,但是向定却是不动声色,好似自己手中端着的就算一副上好的茶。
向欢阳没有接口,没有追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因为她知道,向定是一定会告诉自己的,果不其然,向定再次抿了一口茶:“那里总是有一些矿工莫名其妙地死亡。”
向欢阳知道,这世界土地兼并买卖十分严重,大多富商大贾土地极多,而一些穷苦人家甚至没有一定土地来耕种。
这卖土地是常有的事情,有的富商也会买下那么一座山,这治理那个地方的官府大多是只要价格合理,都是愿意卖出去的。
只是没哟哟想到,好好的一座山上怎么会莫名其妙死了许多人呢,向欢阳疑惑地看向向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