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不算是耐性特别好的人,但在苏老板的这种督(监)促(工)之下,我也不得不沉住气坐得稳稳的,反复练习,一点一点地提高。我师父也时不时过来检查一下我的学习进度。他还对苏老板说,如果我不听教就告诉他,苏老板不好意思教训我,就由他亲自来“行刑”!
我到这会儿又有点后悔当初答应要学阴功了。可谁想得到会是这种局面呢?唉,真是上错了贼船了!
好在,九月一日终于到了。我爸我妈商量过后,觉得既然我不去打工了,也不能就这样到处闲逛下去不务正业,还是想让我回去继续把高三读完,好歹尽量能混到个高中毕业证吧!我师父对这种事不可能说不同意的,他也希望我能多读点书,因为越往后的功法就越深奥、越晦涩,文化水平高一点也能帮助理解和领悟。
这事儿要放在以前,我是不乐意的了。不过现在天天我都累得要死,白天到寿衣店学(干)习(活),晚上又要到师父家修(挨)炼(冻),这日子真特么不是人过的呀!去了学校,我好歹还能放松放松,偶尔打个瞌睡,逃个课什么的。
不过到了学校,我依然还是有烦心的事情,因为我有特别不想见到的人。开学第一天,我就换了位置。这一招区东之前就用过,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区东似乎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有敢来跟我计较。他和黄丽君在班上也是尽量避免有互动,毕竟班里已经有人在嚼舌根了。
这种狗血的八卦消息总是传得很快的,有几个男生就跑来跟我打抱不平,说要把区东的名声搞臭。我也懒得理他们,虽说我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但还不至于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不过,座位换是换了,可一个教室就那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就有视线偶然交错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比较尴尬了。于是,本来心思就不在学习上的我,上课的态度就更差了。几乎每节课我都会趴在桌子上睡觉,老师在上面敲了多少次桌子我也当没听见,就连数学老师扔过来的粉笔头我也无动于衷。后来班主任就专门找我谈话了,要求我端正态度,尊重师长,还隐晦地提到了不要早恋。她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我就恼了,后面干脆就逃学,连课都不上了。
班主任又去找家长。我爸我妈在家又是骂又是打的,但我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到了最后,他们也都没有办法了,只要求我每天照常去学校,不捣蛋,不逃课就行了。第一条我做到没有问题,反正我也不想招谁惹谁的,第二条就得看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