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觐见皇上,无论对何人来说,都是件大事,但是对于慕凌君来说,却并不是那样的。
无论是上次龙殿内的对话,还是上次萧以恒来她屋内,两人的交流,对于慕凌君来说,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心罢了。
再见面,会有何不同?
怕是仍旧会让人神伤罢了。
既然知道会神伤,甚至会流泪,那干嘛要施以粉黛?
到最后,不过是用眼泪,将那胭脂水粉都化为一团团模糊的油彩,亦或浆糊罢了。
胡公公见状,也不再多说,仍保持着习惯性的笑容道:“那好吧,那老女就在前面带路,您跟紧些。”
龙殿
萧以恒看着眼前的奏折,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孙院首今早所说的话。
她使他现了孙院首所说的,久未见过的,少年郎的样子。
但孙院首却也不希望,他将慕凌君卷入后宫之中。
其实,对于萧以恒来说,一开始,他被慕凌君吸引,起初是因为司徒雪。
后来,却又不完全是司徒雪。
但是她身上的,司徒雪的影子,有那么一段时间,着实让萧以恒不知如何面对她才好。
正在萧以恒思索之时,龙殿外,忽然想起了太监的高呼声。
“慕医女求见。”
闻此,萧以恒转头对身边的郭海,轻声道:“宣。”
很快,慕凌君便从外走了进来。
恭敬的行过礼后,慕凌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低垂着头看向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一言不发。
慕凌君半晌不说话,萧以恒也跟着半天不发一言。
两人似是在较劲一般,最终,还是慕凌君先服了输。
开口道:“皇上,您叫奴婢前来,所为何事?”
见没见终于开口,萧以恒很是满意的笑着回道:“怎么,不继续沉默下去了?”
萧以恒的调侃,让慕凌君顿觉面皮一红,不知作何回答,只好再次以沉默对应。
“今日,朕旧疾犯了,你可知晓?”
见慕凌君再次沉默不语,萧以恒开口问道。
“奴婢自是知晓的。”
“那你,为何未同孙院首一起赶来?”萧以恒语气中略带不满的问道。
慕凌君被萧以恒问的,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思虑了半天,终是回到。
“彼时,奴婢正在孙院首的药阁内,背诵师公所著的《药典》。”
显然,萧以恒对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
清了清嗓子,萧以恒再次开口道。
“你可知,这太医院因何得以存在?”
“因皇家得以存在。”慕凌君虽是好奇萧以恒为何问这种问题,却仍是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是因皇家而得以存在,那你为何对朕的生死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