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传来恭送起驾之声,慕凌君听后自然知晓萧以恒已是离去。
当下,也不在意。只是慢慢收捡起自身物什。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等收拾完毕,出了内殿,就见到刚刚将萧以恒送走,正从外入内的秦霄。
想了想,慕凌君就迎了上去,下福见礼之后,也不待秦霄说问,直接道:“奴婢有事需独禀于娘娘,望娘娘成全。”
秦霄从她身旁而过,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而后走向主位坐下,挥了挥手。殿中之人就鱼贯而出,殿门缓缓关启。
慕凌君见此心中满意,连忙上前,站于秦霄下首,直接道:“娘娘,奴婢个性向来耿直,是以有话就想出言而顾不得其他,若之下有事冒犯娘娘,还望娘娘见谅。”
慕凌君说完,秦霄也未言。只是,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套,似在等下文。
“娘娘,后宫之中乃是以皇上恩宠为生存之基,可奴婢见娘娘似乎并不在意,这于娘娘自身不利。何况,”慕凌君说到此,停顿抬首,锐利眸光射向秦霄道:“娘娘乃是成大事之人,若是让皇上得知娘娘之心,想来大事不仅难成,可能还会牵连无辜!”
“大胆!”一直不言不语的秦霄说话了,出言就是喝斥,她漠然无物的双眸射出愤怒的眸光,喝道:“小小一界医女,你又知晓什么?竟敢威胁本嫔!”
慕凌君看向秦霄,眸光温和包容,似在看无理取闹的稚童般,“娘娘错了,正因为奴婢什么都不知晓,来这一次凌霄阁,都能看出娘娘与皇上之间并有龃龉,何况之中后宫其他妃嫔,娘娘若想要平安,以及所系之人平安,就应让传言成真,莫再作必败之事!”
“你到底知晓什么?”秦霄从座上一步一步行至慕凌君面前,审视看着她。半晌,她突然笑道:“你表面如此维持本嫔,字里行间字字为本嫔着想,是你自己想借本嫔之路爬上龙榻吧?”
慕凌君被激地扬首,可是却毫无办法。原来她想从秦霄处着手,让司徒砚熄再来刺杀之行,可是现下她身份不明,二人绝不会相信她才是。
想到此,慕凌君心中不由懊恼,还想再说些什么,劝住秦霄,却不想对方已不耐烦,直接道:“慕医女,你一界小小医女。不要以为得了几分圣上看重就教训起本嫔来!”
“虽然,本嫔已是不是受帝宠,不过想要解决你,手中之权还是绰绰有余!”
说完,也不再让慕凌君再行说些什么,直接端茶送茶起来。
慕凌君无法,也知现下不是最好时机,当下只好闷闷行礼而退。只是,对于又因司徒砚之故,又多多关注了几分。
以后几日,慕凌君见天前往凌霄阁替萧以恒换药诊治,二人相处竟如之前一般,甚至秦霄眼中随性之心日重,见此惊地慕凌君不知如何是好。
现下,她无法主动联系到司徒砚,只期待他不再犯傻,再来宫中行刺萧以恒才好。
只好,每日提心吊胆细细打探着宫中近况,以图知晓司徒砚第一手消息。
索性,待萧以恒伤好,宫中都未传出逮捕到何人之类传言,秦霄之处也算正常,如此慕凌君这才勉强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