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响起微微的脚步声,似乎是那人有意发出的。
慕凌君心中一凛,听到那脚步声渐渐停住,修长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下被拉的颇长,甚至覆盖了她落在得上的剪影。
唇畔牵起一抹冷笑,她不必回头都只身后来人是谁,不愿理会他,也不想见到她。迈步便朝房中走去。
“连你也认为是我告密的吗?”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叹,在这寂静的夜是那么凄凉无助。
慕凌君的脚步微微一顿,并未回头,只是冷笑的回道,“与我何干?”
忽然后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的手臂猛然被一只有力德手臂一转,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慕凌君,我秦然虽然一心效忠主子,但也不是那种小人!”
望着眼前这个苍凉俊逸的男子,慕凌君冷笑出声,“我都说了,这与我何干?”
“你!”秦然被她冰冷的态度激的一噎,双眸瞪着她,“慕凌君,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不是那告密之人!”
“那你说是谁?那夜之事除了你我还有谁知?”慕凌君冷声质问,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她不会再信任何人了。
秦然望着她,蠕动了唇畔却终是没有说一句,他暗暗垂眸,一拳打在一旁的树干上,紧咬着牙关,似在隐忍着什么。
树上的叶子因为他的力道而落下许多叶片,纷纷飘落在他们两人身上,为这静谧的夜添了一丝颓败。
慕凌君冷冷的睨着秦然,心中隐隐又所怀疑,但始终没有问出声。
有何用?
即使问出来又能如何?
她不屑的勾唇冷笑,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罢了,他们不过都是奉命行事而已。
在皇宫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她看着秦然始终垂眸,拳头上已经破了许多的皮,留着星星点点的血渍。
她淡笑出声,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伸到他眼前,看着秦然诧异的抬眸,她笑道,“算是报答你那夜为我疗伤。”
她知道自己的笑有多难看,可是她不想哭,不想哭给任何人。
秦然望着她手中的药,诧异的眸子渐渐变得黯然,“何必感谢我,你的伤也是我造成的。”
慕凌君不言,或许是不想再说些什么,一手抓起他完好的那只手,将药瓶放进他手中,“此药涂抹在伤口上便可。”
她凝了眼秦然紧握瓷瓶的手,骨节泛白,似在隐忍着什么,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你还是不信我吗?”就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秦然再次问出声,她的手微微一僵,凝着秦然望着她的眸子,淡淡的别开头,“信与不信又能如何?始终改变不了四王爷已知道德事实。”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也封闭了她的心。
秦然始终望着慕凌君紧闭的房门,垂眸望着手中的瓷瓶,紧紧握于掌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过来找她,或许只是希望她不要误会他,可是,她始终不信,不是吗。
次日,慕凌君便早早醒来,应该说是一夜未眠。
这日,青珞过来寻她,将她带到太医院,与她一起整理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