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脚步又近了几分。
傍晚,顾行之在书房里,靠在椅背里,端详着手里的戒指,粉色的钻石夺目,戒托的款式简洁典雅,却又几分别出心裁。是刘助理专程去香港去的,刚刚送来。顾行之把戒指收进保险箱,下楼了。
顾松坐在沙发上随口问了一句,“爸,沉奕欢没回来啊?”把水杯递给顾行之。
“什么意思?”顾行之端着杯子抬眼看他。
“啊,”顾松愣了一下,“她奶奶不在了之后,她也就年前和沉何君待几天。”
“然后呢,去哪过年?”顾行之问。
“她会一个人在她奶奶家。”
“有地址吗?”顾行之放下手里的杯子。
“就…我家隔壁。”顾松试探着问,“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
面前的人点了点头。
陌生的轿车在门口停下时,沉奕欢正站在窗前。看着司机殷勤的打开后座车门,俯身探出的身躯,是她没想到的人。
庭院里的植物青葱,被修剪的整齐,宽阔平坦,正中的一条小路连着街道。
顾行之接过司机递来的行李箱,黑色的大衣搭在臂弯,再抬头时。
沉奕欢穿着吊带披着外套,正站在台阶上看着他。
顾行之是早晨到的,整座城市安静的笼在雾气之中,黑色的轿车驶过横跨海峡的红色大桥,两侧是深蓝色的大海,远方的城市,高楼参差。
“你怎么来了?”沉奕欢走过去,接过了顾行之的大衣。
顾行之看着沉奕欢走在身前,长发松松垮垮的用一个发夹抓在脑后,垂下几缕碎发。小姑娘并不如他期待的那样惊喜,甚至于有几分平淡。
客厅里的许多家具还罩着白色的防尘罩,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沉奕欢倒了杯水递给他,男人眼下的乌青和冒出的胡茬,过于清晰。
顾行之刚抿了一口,就被女孩儿灼热的吻淹没了,顾行之笑了,一手举着杯子,另一只手把人搂在怀里。
孤独而又热烈。尘埃寂静地浮动着。
“一个人怎么也不告诉我。”顾行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我没想你会过来陪我。”沉奕欢贴在他胸膛上,忽而抬头望着他,眼睛亮晶晶地说,“你去洗个澡吧。”。
顾行之无奈地笑了,自己千里奔波也是有点价值的。
“要不要先休息休息?”沉奕欢问的认真,可在顾行之看来,全然是另一番意思。
“宝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沉奕欢笑了,“那你快点!”
把人推进了浴室。
沉奕欢蹲在地上,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帮人收拾行李箱里随身的换洗衣物。沉奕欢拿起了那个黑色的盒子,纹路清晰,触感清凉,阳光忽然照进来了。
“宝宝,你打开看看?”顾行之在身后说。
沉奕欢回头,看到男人腰间系着浴巾,水滴顺着发梢从肩头滑落到腰腹。
沉奕欢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用了。”沉奕欢把盒子放回去,起身搂住了他。
“就当是一个普通礼…”沉奕欢侧头含住了他的喉结,小舌灵活。
心里的苦涩和迟疑散去了。
沉奕欢感到了喉结清晰的骨骼在舌尖翻涌,听到了男人嘴角溢出的呻吟。
沉奕欢拥着人,一步步推搡着,进了卧室。顾行之被人推到在床上,仰面陷了进去。沉奕欢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双手摸索着小腹和浴巾边缘,笑嘻嘻地低头看他,“我要拆喽?”
浴巾被解开,摊开在床上。
肉红色的小家伙弹了起来,周围又次愣着长出了黑色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