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庆辉见自己不论说什么,都引不起父母搭理,干脆进两老屋里,把房间里最值钱的一个暖水瓶给拿走。
就算是二手的,也能卖好几元钱,够他在外面宴请一顿。
“二儿,你这是干啥?”宗庆辉父母年纪大了,冬天离不开暖水瓶,见状连忙叫住他。
他却装作听不见,脚下生风朝外跑,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们不能从老三那里弄来钱,那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
宗庆辉父母见状气得不行,可他们哪里跑得过,追出几步就不见二儿人影。
“作孽呀,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孽子。”宗庆辉母亲哭起来。
宗庆辉父亲沉默不语,当初他们看着二儿去闹三儿子,所用手段差不多,也不知那些年对方心里是何滋味。
这种事情才刚落到自己头上,就这么地让人难受,三儿子可是忍受好多年。
他叹口气,“是我们想岔了,之前没做好榜样,还压着三儿子任由他胡来,现在可不就是报应么。”
说完他就回屋坐在炕上,沉默着。
宗庆辉母亲听到他的话一开始有些茫然,随后更伤心,“以后日子咋过呀。”
“行了,没热水瓶也那么多年过下来,就他的性子,这屋子里还不知多少东西要遭殃。”
他这番话本是随口一说,随即自己愣住,原来自己是知道二儿子德性的,为什么会放任呢?
他们在二儿子与三儿子很小时候起就有点偏心眼,爱哭爱闹腾的二儿子分走他们太多注意,不声不响甚至不会说好听话的三儿子总是被忽视。
他不知不觉流下泪来,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他与老婆子将来可咋办?!
老伴见他淌泪,跟着难过,不过她心里却是一片茫然。
宗庆山可不知道父母此时正因为他二哥伤心难过,他现在正联系秦副镇长要水泥。
秦副镇长一开始还打算吊他胃口,可又担心采访见报之后,上面还有领导过来参观考察。
他让宗村长第二日一早带人到镇上去运水泥,总共有二十包。
这个数量可把宗庆山给高兴坏了,做梦都没想到秦副镇长能帮他弄到这么多。
任远博知道消息时跟着高兴,这次的墙壁虽然长,但下端全用方石,水泥主要是用来填石头与石头之间,石头与砖块之间那层缝隙。
墙面用普通乡下砌墙的方法,然后墙壁顶上两层砖位置用水泥砌,如此算来,这一吨水泥大致是够的。
幸好石头隔壁村可得,早些年那边塌方过,露天石头很多,采石相对容易,成本加上运输都不贵,否则宗庆山哪敢预算墙体下方两层石头。
话是如此说,他还是心疼花费,这面墙的造价可比一套宅院高得多。
不过搞养殖,不仅要防野兽,还要防“小人”,墙壁之类花费是绝不能省的。
不仅如此,他打算等到墙壁砌好后,找人弄几条狗来养,虽然鹅的凶猛并不比狗差多少,但警觉性没狗高。
对进城搬运水泥,周老大一行五人及宗家三兄弟都没意见。
宗庆山没让任远博一起去,他现在对女婿相貌意见非常大,不想让他外出“抛头露面”。
“村里事情也很多,家里总要留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