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怎么不叫我。”天都这么黑,老宅那边肯定晚饭都已吃过,她还没去打过招呼呢。
话里虽然有责怪的意思,却没有揪着不放,从他手里接过药,试试温度还好,一仰脖子喝下去。
药难喝的程度,不亚于咽下一口嗖臭发霉食物,不仅嘴里苦涩,胃里也翻腾不已。
她不得不直起身捂着嘴,不让药往外涌。
任远博没想到药如此难喝,连忙去食物柜子里翻找,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
宗福来被药味给弄得整张脸都皱缩成一团,闻到散发着甜香的奶糖,连忙顺着他的手吞到嘴里。
随着糖慢慢化开,让她难过的味道变得稍微能忍受一点。
“没想到这药会如此难喝。”她已经有过心理准备,却依然没能准备充分。
任远博用手在她后背顺气,“有些中药味道确实会比较怪。”
他外公外婆晚年常常喝中药,有时候还会有虫子粪便类稀奇古怪东西入药,味道怎么可能会好。
这个知道后会更影响胃口,他决定不说出来。
宗福来嘴巴翘得能挂油壶,“远博,我真可怜,这样的药我得喝好长时间。”
他看着对自己撒娇的妻子,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这次是我不好,没有在一开始就想到,下次一定在你喝药前备好糖果或蜜饯。”
她不过是随意说说,他却如此认真,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好吧,看在你面上我继续喝。”
“这才乖。”他刮下她的鼻子,然后拿着空药碗离开。
宗福来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开心的笑脸,她真是捡到个大宝贝,这么好的男人,她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真是幸运。
不知道那药里是不是有助眠成分,她喝过药后明明坐着想事情,醒来时却是平躺在床上,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帮忙。
宗庆山回家时见到女儿女婿那边亮着灯,连忙拔腿过去。
敲门进去后,第一句话就是,“小任,我闺女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她喝过药正在睡觉。”对老丈人当然没什么需要瞒着的,任远博实话实说。
宗庆山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一般,“怎么回事,她怎么就需要喝药?”明明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好好的。
他便将两人去省城,以及去首城的事情简要说给老丈人听。
当然,他没有把具体交易多少大黄鱼给说出来,毕竟现在对方重点在闺女身体上面。
听到宗福来中毒,宗庆山火气极大,“要我知道是谁,定要他好看!”
说的时候整个人都处在暴怒状态,仿佛随时会跳起来打人一般。
他是真气,自己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的宝贝闺女,出趟门竟然“九死一生”,咳咳,他这是脑补得有点多。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宗庆山明确表示不愿意忍气吞声,他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