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罗教授,虽然知道对方能照顾好自己,可她还是小心注意着不让对方太靠近河边。
就在两人从河边转道时,罗教授童心未泯,居然从斜坡滑下去。
这个举动没吓着宗福来,村里不少小孩子喜欢这样玩,后果就是一身衣衫会脏得不像样,甚至还有可能破损。
她还没走到斜坡下面,就听到吵嚷声。
“谁瞎眼走路撞人,哎哟喂!”宗庆辉的声音传来。
随即她就看见二伯与罗教授滚成一团,此时两人都在挣扎着起身。
宗庆辉此时看清楚撞自己的人后,气不打一处来,他没办法与个疯子一般计较。
转身看向宗福来,“我说大侄女,你就这么对你二伯,见面不问好,还让个疯子来把我撞倒。”
她一直知道这个二伯不好理论,可没想到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给她扣帽子。
“我刚才还在上面呢,罗教授在玩这个斜坡,二伯可不能冤枉人。”
宗庆辉鼻子朝天“哼”一声,“大侄女,冤不冤枉的姑且不论,那罗疯子把我撞倒,总不能就这么算吧。”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指自己脏污的衣衫,还有裤子又裂大的破洞口子。
“做错事得认,你们说怎么赔我,是赔一套新的衣衫,还是赔我十元钱。”
罗疯子多有钱他早就知道,现在逮着机会可不得好好讹诈一通。
宗福来本就对这个二伯没好感,此时听他一说话就开口讹钱,心里隔应。
“二伯,他玩斜坡没看到你正常,可你走路怎么也不看路,你们两人相撞,怎么就怪到他一人头上。”
宗庆辉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此时哪里会和大侄女讲道理。
“你道理讲到天上去,他把我撞倒,不仅衣衫弄脏还弄破,不赔肯定不行。”
他拦着罗教授与大侄女,脸皮什么的他从来都不需要,难得有个机会抠钱,他才不会因为面子放弃。
宗福来不服气,“二伯好不讲道理,你的衣衫脏了破了,难道罗教授的衣衫没有脏了破了,本来你们撞到彼此就各有责任,怎么就不是你赔我们。”
“你甭跟我扯歪道理,你们不赔我就不能走。”宗庆辉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拉住一个疯子和大侄女有什么不妥。
这让她郁闷不已,罗教授已经有些吓着,缩在一边一声不吭看两人争执。
“你怎么能如此强人所难,既然我们谁都不能说服谁,为什么不多找些人来讲道理。”
“讲道理,你一个晚辈不尊敬长辈,还开口闭口跟我讲道理,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论胡搅蛮缠,他宗庆辉可是行家。
口口声声尊敬长辈,那你得有个长辈样啊!
宗福来有些头痛,这个二伯不知脑子抽什么风,现在执意要赔偿。
正当她一愁莫展的时候,突然见到不远处的宗会计,这沿河地肥,不少人家都有地在这边。
“宗会计,你过来帮帮忙。”她大着嗓门叫道。
见大侄女居然叫宗会计这个外人来评理,宗庆辉很生气,“大侄女,自家事情不关起门来说,难道还要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