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武亲王府韶华尽负,在嘉福寺蹉跎几十年,竟然没人知晓她的苦楚,儿子还质问她的初心,儿媳不来拜见她,公婆不来宽慰她,简直个个狼心狗肺!
李枢瑾院子。
李枢瑾转过圆月门整了整神色,让自己周身的阴沉消散些,唇角强作一个上扬的表情,才抬步踏上廊道。
“怎么样,你母亲安顿好了吗?”唐媱站在寝殿门口,看着李枢瑾的身影忙抬步迎了上去,追问道。
李枢瑾见了她神色瞬间柔和下来,暗沉的眉眼里被投射去一抹亮光,他箭步流星迎上去握住了唐媱的小手,缓声道:“安顿好了。”
“我现在可以过去请安吗?”唐媱听他这样说,柳眉蹙了起来,雪腮也鼓了起来,瞪了李枢瑾一眼,瓮声瓮气道:“都怨你,刚才不让我和你一起去,你母亲该说我不守规矩了。”
她刚才明明都收拾好了,李枢瑾和她说先去看看母亲有没有收拾后,不让她一起去,李枢瑾对此事很是坚定,唐媱扭不过他,只能依他。
说着唐媱便拎着裙角要朝着东院走去,无论如何她已然嫁作他人妇,婆婆八年未归,她理应第一时间去看望。
“唐媱。”李枢瑾猝不及防拉住了唐媱,力气有些大,他忙上前揽住唐媱,抿了抿唇,让自己的心情不要外泄。
他不想让唐媱去见大将军夫人,他和大将军夫人已经决裂或终究就要决裂,前世今生,所有的仇怨他都要一一清算,即使那人是他的生母,可他真得已经给了她所有他能给与的敬重和关心,前世,才终成祸害。
望着唐媱又大又亮水润润清透真挚的眼睛,李枢瑾胆怯愧疚,他的糖宝还不知道上世他们后来的悲剧都起源于他的母亲,大将军夫人,李枢瑾眸光复杂,双手不由得握紧。
“怎么了?”唐媱看他有些发愣,开口轻声询问。
李枢瑾指尖陷入自己的手掌,面上强作云淡风轻,唇角挂着清浅的微笑温声道:“这会儿不用去看我母亲,你怀着身孕,当好好休息。”
“说什么胡话。”唐媱嗔目瞪了他一眼,嘟着樱唇娇声道:“怀着身孕我还不是每天走上两三百步,你母亲第一天归家,我作为晚辈,理应去看看。”
“真不用。”李枢瑾拉住了唐媱,他思忖一瞬,笑道:“以前我母亲怀孕时便从不去给我祖母请安,怕伤了胎,如今她一定也这么想得,不想你劳累,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说罢就笑盈盈揽过唐媱的肩膀,推着她一起回寝殿,这会儿暑气正盛,在有树藤环绕的廊道上站了一会儿,他背后就微微有些汗湿。
李枢瑾这话说得似是而非,说了大将军夫人以前怀孕的时候又提到她现在就这么想得,给唐媱一种错觉便是大将军夫人恩准不用去请安了,她便放下心来随着李枢瑾一起进了寝殿。
“赶紧缓了缓,刚外面太热了。”李枢瑾快走两步倒了一盏清茶,递给唐媱,神色担忧得望着她确认:“没有中暑吧?”
“我哪有那么娇气。”唐媱被他一惊一乍搞得有些害羞,心里又犯上一点点甜蜜,小口咗了一口清茶,弯着眼睛曼声道。
李枢瑾本来心情低落阴郁可看着唐媱无忧无虑娇媚的面容,他心头悬着的大石头也稍稍落了些,语气轻快了许多道:“你不娇,是我心疼糖宝,我娇气,快去。”
唐媱雪腮鼓起,妍丽莹润的樱唇微微嘟起,娇憨可爱笑着娇声道:“不正经。”
李枢瑾望着唐媱粉润润的莹润,突然想做一个不正经之人,抛却心头沉重的杂思和顾虑,沉溺温存和娇软。
他弯腰飞快得啄了唐媱唇瓣一口,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比最精美的糕点更让他爱不释口。
他上前一步揽住唐媱的杨柳小腰,将她手里的茶盏放在一侧,转身将唐媱紧紧拘在怀中,捏着唐媱的下巴重重亲了上去,含住唐媱饱满的唇瓣,狠狠得研磨,唐媱唇间的软糯让他上瘾。
“嗯?”唐媱唇齿间溢出甜腻的娇声。
李枢瑾被她轻吟勾得心头更加躁动发热,心口砰砰砰得跳,滚热顺着血脉聚拢,喘息更加焦灼难耐,他额角青筋暴起,眼眸更加深邃带了些暗沉。
他目光带火,直直得望着唐媱雾煞煞波光潋滟的杏眸,“砰砰砰”心跳得厉害,气息又热又重。
他唇瓣贴着唐媱的唇瓣轻轻碾磨,一遍又一遍轻拂唐媱的唇瓣,一遍又一一遍低低唤着唐媱,□□低哑酥酥:“唐媱,唐媱。”
“嗯?”唐媱轻轻低喃,双颊酡红,纤长卷翘的睫羽扑闪扑闪,一下一下扑在李枢瑾与她肌肤相贴的脸颊,扑在李枢瑾愈发剧烈跳动得心尖。
李枢瑾忍耐不住又重重噙住了唐媱的唇瓣,撬开唐媱的唇瓣探入她的娇口,温润潮热的感觉让李枢瑾血脉喷张。
他不自觉揽着唐媱将唐媱娇小软绵的身子重重得、密不可分得压着他。
“唐媱。”他轻喃低语,弱不可闻,唇瓣贴着唇瓣,鼻息间的火热让唐媱身子发软,身前的火烫更让她软了身子,她娇柔无力软趴在李枢瑾身上。
这样,李枢瑾犹觉得不满足,不满足,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不满足,想更深一些,更重一些,想与唐媱合二为一。
遽然,他舌尖一一扫过唐媱的贝齿,倏尔,他缠住唐媱的丁香小舌,带着唐媱的舌尖一起翩翩起舞,倏得,他又用舌尖重重抵着唐媱温软的舌面,霸道热烈品着她口中清甜的汁液。
“嗯呢。”唐媱被李枢瑾亲得有些迷离,整个身子都软成了一滩水,双手趴在李枢瑾的身前,被撩得身子发热发颤喃喃低吟。
她不知她这一声娇的轻吟一下子把李枢瑾点燃了,他放开了唐媱,望着她愈发红艳饱满莹润的唇瓣,望着两人唇瓣分开牵连的旖丽银丝,目光火热凶狠。
“啊!”唐媱惊叫出声,杏眸湿润润望着李枢瑾。
李枢瑾喉结滚动,目光凶狠又克制,额角犯出细密的汗珠,心口重重得回荡着“不可以!”
他还没有和唐媱说开,他不能破了戒,趁虚而入,他咬了咬牙隐忍得望着唐媱,目光深处是唐媱和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得情深如许。
“别怕,我不做。”李枢瑾双手打横一抱,将她揽在了怀里,弯腰轻亲她唇瓣一下,温柔宠溺得安抚道:“我抱你去休息。”
说罢,李枢瑾便揽着她快步朝着里间走去,大步流星,浓厚炽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洒在唐媱的心口,让唐媱心口有些惴惴不安。
“唐媱。”李枢瑾自上而下望着唐媱,目光灼灼仿佛喷涌的火山,缱绻情深。
唐媱被他目光烫得不敢直视,想侧脸扭开眼却猝不及防被李枢瑾重重亲住了,猛烈得含着她的唇缠绵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