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亡夜跟婓没有在男人无礼的瞬间直接将人撕毁的原因是……
他们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有老男人调戏的一天。
而这荒唐到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让这两位一直处在最顶尖的男人,被惊暂时失去了最基本的反应能力。
脑子整个是蒙的.
“…… ”终于,亡夜跟斐在对方越来越露骨的眼神中回过神,脸色也当场黑了下来。
斐更是气得冷笑,双眼冷得仿佛能冻出冰渣滓起来。
顷刻间,两人脑子里开始翻腾着数百种不同的死法,并且想象着到底哪个能更让人痛苦些。因为太愤怒了,以致于一时竟不知道动用何种手段杀他才感到痛快。但紧接着,对方竟又做出了他们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过的事情。
“来……跟老子走……尝过我那活儿的男人没有不爽翻天的……”壮汉团长再度打了个酒嗝,眯起眼继续着他的猥琐行为,在摸了摸自己的下体后,竟yín笑着伸手想将亡夜拉走……
然后脑子里满是粉红色的泡泡……
但就在他的手即将要碰到亡夜的手臂时,他那已经被酒精熏到完全瘫痪的本能,竟因为对方浓烈到几乎实体化的杀意不寒而栗。
顿时,他愣了愣,哆嗦了下将手收回来,然后不甘心的转移目标想要向斐下手。可同样被冷到了极点的杀意逼回。
危险!
他已经基本瘫痪的脑子仅仅闪过这样的念头,却依然没让他的思维判断力稍微清醒一点,于是,精虫上脑的团长开始把目标再度移到了静静站在两个人中间的黑发男人身上。
粗看并没什么惊艳的感觉,年纪也大了些……但是仔细看后……
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那夜色般神秘的黑发,冷漠的,禁欲的气质,冷俊的成熟面孔,不是傲慢却依旧让人感到积威如此的内敛,都不禁让壮汉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手也被迷惑一般,直直的朝男人伸去。
而且,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威胁性。
但壮汉这一伸手,可就真正的点爆了两枚已经直逼零界点的重量级炸弹。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天地也为之撼动,本来高远湛蓝的天空也瞬间变得象寒冬一样的漆黑,紧接着强烈的电光将空间异化成了为了炼狱场,一条裂地而出的黑色巨龙扬头怒吼,焚身的黑色浊焰带着仿佛可以将一切焚烧而尽的温度呼啸而来。
随火焰同时降临在广场上的,还有破开黑云照亮一切的的神圣霞光,伴随着天使威严而高昂的焚唱,一位由光成的六翼天使踏空而来,如疾电的双目在与地上的黑色巨龙对望了数秒后,一齐缓缓的看向了那站在广场中央的,彻底傻了的拥兵团们……
最后则是黑与白的强光闪过,先是一静,再从爆炸点的中央开始朝周围轰然炸开,魔法爆炸引起的冲击波带着建筑物被摧毁的残骸瞬间就席卷了大半个城市……
顷刻间,刚才还繁华的都市便成为了废墟……
由此可见,某些人的脾气,真的很不好,非常不好.
当然,斐跟视他人生命为蝼蚁的亡夜不同,他在召唤出六翼天使的瞬间已经稍微冷静了些,却也自知无法将亡夜的那足以摧毁一切的黑暗魔法限制在某个区域内,所以也只能分神照顾了下周围无辜的群众,给每个人都分别加持了一个圣光防护光环。
* * * *
灰灰暗的残月悬挂在凄冷的空中,夜静无风.
原本无人的宫殿大厅中心突然一阵空间扭曲,这个透明的漩涡不停的将四周的空气扰乱,忽如其来的飓风刮得大厅内的器物都乒乓作响。大风过后,一切又归于静默,黑色的门洞无声出现在大厅中央,一头红发的亡夜面无表情的踏空而来,虽然冷峻的容颜毫不表情,但那双呼明呼暗的眼睛此刻正显示出他的心情很糟
他静静的站立了一会,原本就微皱的眉头渐渐的越锁越紧,最终他咬牙一脚踢在了面前的玉石雕花桌子上。剧响过后,坚硬的玉桌已然变成了无数的碎片飞向了四周,将大厅内华美的装饰破坏殆尽.
只消片刻,奢华而整洁的厅堂只剩一片狼藉.
“雪猎还是没有说出恢复的方法么?”清冷的声音毫无预兆的从门外飘来,一袭雪白长袍的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门外,冰蓝色的双眼没什么温度的看着站在厅堂中央的王者..
亡夜转头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
深吸了口气,他在脑中不禁再度回想之前的情景,当他之前来到精灵皇所在地时,那个束缚在阵法里的男人,已经被他所下的诅咒侵蚀到了左边的大腿上.甚至,在散发着恶臭并且腐烂的肌肉下,还能隐约看到那人已经发黑的骨骼正在不断的颤抖着.
至于人,已经被折磨得几乎精神崩溃,不停的哭着,求饶着,却依然没能说出秽恢复的方法.
而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如此重视美貌的精灵皇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身体一点点的腐烂.并且发出恶臭.
他也没那么高的志气敢跟他故意过不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类恢复的方法……
而这个认知,让亡夜感到无比的焦躁于不安,但还有更多的是愤怒.
光想到那个人很可能永远就这样如同人偶般的活下去,连,他就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胸口更是堵得发慌.
连自我的意识都没有,这样的他.还算是他么?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什么?
斐看着越来越郁结的亡夜,心里也开始烦躁起来.在亡夜去找精灵皇的时候, 他也去密室查找了相关的书籍,甚至不惜向神请示,可结果却依然同亡夜一样.
一无所获……
恢复一样东西,往往闭破坏它更难上百倍甚至千倍……
两个男人就这样静静的对瞪了半个小时,之后,可能实在心烦到连他们自己也受不了,便开始找酒喝。
于是,婓那数百瓶珍藏的昂贵名酒便成了心烦后的牺牲品。
两个男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抓过一瓶又一瓶百年陈酿,牛饮一般直往嘴里猛灌。
* * * *
寝宫内,雪白的床上有些凌乱,而本应该躺在上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坐在了窗台边上.随意地闭着眼睛似在假寐,又似已经沉睡.
窗外撒落的月光朦胧的勾勒出男人刚毅的侧面.只着一件黑色单衣的他微仰着头,一袭黑色的长</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