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皇后她媚香撩人 > 第37节

第37节

内侍监也是极有眼色的,他叫退了原本要为圣上穿戴朝服的内侍,悄悄给她吃定心丸:“司衣不必担忧,我说哪件,您替圣上穿戴了就是。”

苏笙应声,元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皇帝大朝时会比寻常朝参的时辰早到半个时辰,今日有了心爱的女郎相伴,便也不急着离去,慢条斯理地等她弄完。

圣上站起身子任凭她打理,苏笙替天子穿好了朝服,才发现那冠冕未曾戴上。

苏笙的身量比不得皇帝,众人面前也不好大喇喇地叫皇帝低头,只好硬着头皮道:“还请圣人坐下,奴婢为您戴冠。”

“不必了,就这样站着换上罢。”圣上的口吻冷淡,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苏笙也不知道原先的内侍是怎样做的,便取了冠冕与朝簪,捧着托盘的内侍见状鱼贯而出,内侍监也离得稍远了一些,垂手立在殿柱后等待吩咐。

因为穿衣的缘故,她几乎是同他挨在一处的,苏笙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想做些什么,她踮了脚去替皇帝戴冠,却发现目测尚可的距离现在变的遥不可及,只能再贴近些,每逢初一十五都是大朝,总不能叫皇帝为着她一个司衣迟到早朝。

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顶冠子上,连续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反而差点落入身前男子的怀抱,惹来天子低笑。

“您怎么戏弄我?”苏笙险些与他抱了满怀,便向后退了几分,稍带了些不满,嗔他道,“您坐下。”

圣上依言坐在凳上,待她将簪子插入发冠,才伸臂环住她的腰肢,寝衣轻薄,他几乎能感受到这丝绸底下藏着怎样的美丽风光。

“您昨夜睡得好吗?”苏笙被男子的手掌抚过,圣上今日颇有兴致,恋栈着太极殿不肯去御门听政,她被迫坐在男子的怀中,满是被戏弄的气恼:“陛下每每更衣,也会与原先的女官这样亲昵吗?”

“从前这些都是内侍来做的,哪里会有女官更衣。”圣上爱极了她这样吃醋薄怒的情状,“朕为了卿卿辗转反侧了半个时辰,阿笙说我睡得好不好?”

圣上虽无过多轻薄之举,然而那朝服下的难言已经叫苏笙领略到了他的意思,她讷讷无言,玉容却满是红霞,“您让内侍监为我寻一个住处吧,我总不能一直鸠占鹊巢。”

皇帝挤在小榻就寝,她却躺在历代君主的寝床上独眠,久居龙床,不用外人说,她自己也觉得不像样子。

这倒也算是桩大事,但圣上却舍不得她去与其他女官同住,“将你从千秋殿迁出来就已经很是委屈你了,睡了朕的床榻又算得了什么?”

“女子总是有许多不便的,”苏笙别过脸去:“那我来月事的时候,更衣沐浴的时候也叫您瞧去了?”

伴君如伴虎,苏笙深知男女之间的那种神秘感才是最要紧的,过于紧密的联系容易将种种不堪都显露在情郎的面前,圣上也就不会视她如神女一般了。

皇帝倒不在意女子血污的说法,然而她现在与自己并不算太亲近,执意将人留在自己的寝殿,恐怕反而叫她畏惧:“那朕叫元韶在太极殿为你寻一间宫室,再拨几个宫人服侍你。”

她这身子娇气,保养起来诸多不易,圣上晓得她习惯了旧人的服侍,“等千秋殿里的那位长乐郡主被送到道观之后,朕叫藏珠她们过来陪你好不好?”

内侍送了一些垫补的小食给圣上,皇帝就着苏笙的手吃了几口奶酥糕才吩咐仪驾过来,叮嘱她道:“朕让膳房备了些你爱吃的,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内侍监立在皇帝的身边,听着圣上这诸多不放心,竟像是丈夫第一次出门前对妻子万般割舍不下的叮嘱亲昵,往常这个时候圣上早就在御座之上同臣子议事,然而今日还在同苏氏温存软语,自己这一口牙先酸倒了半边。

皇帝只说大朝要议事,但却没说要议什么事情,一则是因为不愿意在她面前提到太子,二来朝中已经为了这件事情争吵了几日,总没个定论,因此将这一节隐去不提了。

绿叶飘黄,秋粮征收完毕,东宫的婚事也匆忙定了下来,太子去新罗的事情也就提到了议程上,尚书省呈上的将领名单皇帝已经御览过了,稍加删减过后,温言勉励了太子一番,到了最后才有意无意地说起英国公府新送进来的女子,要封其为后。

太子站在众臣之首,他听着皇帝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几乎要呕出血来,但是这大朝之上,又不得不演出父子情深来,两人虚虚实实地做了一番戏,直到有人请求皇帝追封原太子妃刘氏为后、质疑天子薄情的时候,才打心底觉出些畅意来。

阿耶不就是想要立苏笙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为皇后吗,可惜朝臣也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瞎子,圣上说她是温家的女儿,难道她就能是了吗,朝中觊觎皇后之位的世家不少,只要有心寻觅一番,苏氏的身世根本无处遁藏。前些日子皇帝刚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臣子不满,这几日联名上奏抗议,恐怕圣上面前的书案都堆满了。

大唐的皇后虽说都是看皇帝的心意,但基本都是从世家大族中挑选的,苏氏本来就是寒门小户出来的女子,怎么可能被皇帝糊弄了一番,就真的变成世家贵族?

原太子妃的身份一旦被揭露出来,她更不可能成为圣上的女人,因此皇帝对上群臣的时候态度也并非十分坚决,反而叫臣子们以为自己可以违逆皇帝的心意,更加放肆了一些。

这一场大朝会不欢而散,群臣争论不休,圣上拂袖而去,回了御书房召了几位臣子商议,元韶见圣上今日的气性远超以往,也觉势头不妙,忙叫自己的徒弟请了苏娘子过来。

他现在倒是寻得了一位败圣人火气的良药,百试不爽,有了苏氏在圣上身边,圣人就算有再多的雷霆之怒也能消解一二,他们这些底下服侍的人也轻快了不少。

苏笙在太极殿用过早膳,圣上不过是在心中有过那些非分的想法,但终究也不能当真,拨来的宫人与新衣器具辰时一起送到了她另居的宫室,匆匆换好了女官的衣物,才同御前内侍一起到御书房。

御书房里正有大臣,后宫女子严禁入内,苏笙从太极殿内殿走来,停留书房外的美人锦屏后,虽然隔得远,可也能听见一二。

此刻的御书房中,中书、门下、尚书的重臣跪了一地,中书令、中书侍郎、侍中侍郎同太子以及尚书省的左右仆射大抵都挨了圣上的申斥,跪在地上屏声敛气,做着无声的抵抗。

“连刘氏的家人都未曾上表请求封其为后,卿等提什么追封?”圣上踱了几步,声音微沉,“朕御极之初不见你们这样替她叫屈,反倒是朕如今想立元后,勾起诸卿对刘氏女的追忆了?”

刘氏被赐死的时候尚未入东宫,因此算不得是皇室的人,元后的位置何等重要,皇帝同她一日夫妻未做过,虽怜悯她无辜被大圣皇后迁怒,但也已经为她建了衣冠冢,封赏了刘氏的父兄,这也算是仁至义尽,御极两年之后突然有人说起要追封她为皇后,岂不可笑至极!

刘氏家族想的倒没有那么多,刘氏原本是独孤氏的分支,也算得上是达官显贵,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这一点虚名还不如皇帝的愧疚之心更为实用,若说其中有人做文章,圣上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太子。

“启奏陛下,刘氏出身显贵,又是孝皇帝与大圣皇后亲自指给陛下的正妻,苏氏并非英国公亲妹,虽为孤女,但身世存疑,若您立为皇后,实在不妥。”

何侍中淡淡瞥了一眼同样老老实实跪着的英国公,“从前也没听说过老国公膝下有一位义女,臣风闻,此女妖艳妩媚,莫不是英国公从哪里寻来的女子,献上邀宠?”

朝中谏议大夫要想着对皇帝进言,不必举出实例,只需一句“臣风闻”,即可对着皇帝说起同僚们的是非,这是广开言路带来的不便,但皇帝也得耐着性子往下听。

英国公感受到了何侍中那种隐藏在清高中的傲慢,仿佛是不屑与他这种献出美人邀宠的人共处一室,然而他也是在官场混迹几十年的人了,即便何侍中说的是真的,那也不能轻易就认了。

这件事是圣上自己拿定的主意,苏氏身上的圣眷又深,他就是撒些谎,圣上也不能做这等过河拆桥的事情,真把英国公府推出去做替罪羔羊。

“何公多虑了,”英国公那平静的声音任谁听了,都觉得这位未来的国舅是胸有成竹,“阿耶在洛阳的道观修行已久,道长说妹妹有母仪天下之相,当配贵人,因此从小到大一直在道观中修行,不许外人知道,直到近期天子有意采选,臣才有意进献义妹,为皇家开枝散叶。”

他想一想何侍中新纳的几个美貌妾室,不觉唇边带了笑意:“圣上眼光如炬,臣所选的女子是否堪为小君自有圣断,反倒是何公中寿之年,仍然是宝刀不老,听说近日又添弄璋之喜,我同内子还没有去贺过。”

何侍中那几个妾室都是府中歌舞伎抬举起来的,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多子多福更是叫人羡慕,但英国公偏选了中寿一词,微刺他半截身子入土,尚有梨花覆海棠的兴致,自己身子不正,要再来劝谏君王,多少有些不妥。

中书令见何侍中被英国公反唇相讥,他也是不太赞成苏氏为后的,要这是顺圣皇后的后辈也就算了,门第匹配得上皇后的位置,但皇帝立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为后,他还是以为不妥,“温公与何公之言各有道理,刘氏为孝皇帝所选,与圣上旧有情分,但与您钟爱苏氏并不冲突,左右宫中空缺,无人侍奉陛下,何不封苏氏一妃位……不必操之过急。”

他本想说若是诞下皇嗣,圣上还想着立这位苏氏为后,当然可以晋封后位,然而郑公瞥了一眼太子,又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圣上有了亲生的骨肉,怎么肯将万里河山拱手与人?他说出这样的话,万一东宫记在心里,来日登基清算,那也是不妙。

皇帝眼瞧着这几个胡须都蓄起来的臣子在你来我往的打机锋,目光却投向了另一处,“太子,你怎么看?”

圣上的目光如泓,柔和里带着捉摸不透的深沉,太子不曾抬头与圣上对视,也如头顶千钧,此间唯有他与圣上知晓这位所谓被道长批过“母仪天下”命格的女子到底是谁,但正是因为这样,反而更要装得一无所知。

“阿耶立后乃是天子家事,儿臣不敢过问陛下后宫。”太子低着头道:“只是您为曾祖父所立,刘娘娘也是曾祖父所挑,当日曾祖父临终托孤,也曾提及刘氏,何公所言也有道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斗鱼之魔鬼契约污黑我有九个仙风道骨的师兄如意街花似烟情柳似心初礼她可能不会回来了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