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尚冷然呵笑道:“您老私自开锁进我家,那么,您是什么人?”
陆琛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看着陆母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他们,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一句话,温尚的心蓦然一抖,看着陆琛令人安心的侧脸,她唇角轻勾。
或许,一切都没变?
陆母霍然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陆琛,苦涩地道:“琛儿,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
不过是贱人和一个野种,值得吗?
但看着陆琛冷然的眸子,这句话,她竟是没敢说出口。
白琳紧紧咬唇,指甲生生陷进肉里,就连扶着陆母的心思都没了。
她目光阴毒地看着温尚,似是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
“妖怪阿姨,你长的丑,为什么还要摆出这么丑的表情?更像妖怪了!”团子小脸上带着冷意,仰起头,甚有气势地直视白琳。
他稚嫩的声音似乎带着不解和无辜,却偏偏让白琳恨的牙痒痒。
温尚垂眸,宠溺地捏了捏团子的小手。
“你们可以离开了吗?”陆琛继续紧盯着她们。
陆母颤抖着,终于不甘心地跺了跺脚,愤然道:“我们走!”
白琳扭曲的脸慢慢缓了下来,跟上陆母的脚步,走出门口的瞬间,她转眼,深深看了看陆琛。
而陆琛,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她咬牙,狠下心来离开。
温尚已经被那二人气得脑门儿都要冒火气了,每一次只要是这两个女人抱着团来,她都被会被骂作是一个贱女人,而团子……
却要无故背负那个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难听的称呼——
野种。
好在,团子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每每听到如此,心中总是一阵刺痛,那两个字总会化作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
她们怎么骂她,她都可以承受,可团子还是还么小的一个孩子,却要被如此有色的眼光看待。
她当初,真的该把孩子生下来吗?她这个作为母亲的人,不禁开始心疼了起来。
生活了十五年,他怎么会不了解她生气时总是那么一言不发,他也知道陆母这般刁难温尚,只是为了他在温氏的地位。
经过他和白琳的婚礼那一场戏后,陆湛现在已经开始猖獗了起来,甚至,开始渐渐的壮大了起来。
陆琛一想到这儿,虽说心是沉了几分,可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温柔的。
他揽住温尚,闭上双眼,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每一次,她们都可以如此肆意妄为,我又有什么办法?”她实属是无可奈何,此刻居然越说越委屈,眼里甚至都是噙着泪的。
若不是念在陆母是陆琛的母亲,否则,她定然不会让如此羞辱自己和团子的女人好过。
白琳,她也只会记在心上。
陆琛沉默了一会儿,眉头紧锁,几近拧成一个“川”字,他薄唇轻启:“我也不知道她们会这般无礼,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么让她们再为所欲为了。”
“只要你和我多待在一起一次,这样的事情就会多发生一次,我就会多一次的不开心,你明白吗?”温尚知道自己此刻是气话,她对陆琛不是没有依赖的,可陆母带着白琳来找她的时候,她虽说表面坚强,可心里,却委屈得很。
看见陆琛怔住,温尚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愧疚的感情,可她却不允许自己说出那些道歉的话。
团子见情况不对,立马蹭进温尚的怀里,抓着温尚的衣袖,轻轻地摇着,奶音关心地询问着:“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了?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温尚纵然是心里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可一看到团子,就再也生气不起来了。
她眼里的冷意和决绝如同卸掉盔甲一般,变得柔顺了起来,她摸了摸团子的头,说道:“妈妈怎么会不开心呢?妈妈一直都很开心啊。”
陆琛心里动容着,心里的愧疚也是愈发的深重。
他眉头紧锁,甚至再也不想和白琳有往来,可即便他如此想,也是无济于事,白琳总是有办法插进来他的生活。
不可能时时躲着她,因为根本就躲不掉。
团子嘟着嘴,眼睛圆溜溜地看着温尚,shǔn xī着手指,含糊地说道:“妈妈是骗子,妈妈明明不开心,却还装作很开心。”
温尚心中满是惆怅,叹了一口气,道:“妈妈真的没有生气了。”
再大的气,在团子面前也会烟消云散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不愿意自己的情绪会影响着团子。
团子双手勾住温尚的脖子,抬头就在温尚的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蹭了蹭温尚的脖子,道:“妈妈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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