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顾然如此往上爬了三四百米,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幸好,顾然往上打了一发信号弹,发现距离青铜树顶已经不远了,大概再有二百多米就能到。
顾然松了口气,上面的青铜树枝又变得稀疏了,比最密集的那一段好攀爬一些,他可以不借助绳子来迅速爬上去,二百米的体力,他还是有的。
顾然收起绳子,重新开始往上爬,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一段青铜树干上仍有螭蛊面具,但奇怪的是,靠近顾然的面具越来越少,而马上就要爬到顶的时候,已经没有面具敢靠近他了,螭蛊面具都趴在青铜树干上一动不动,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顾然无心去想其中因由,只当是靠近树顶的正常现象,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在树顶放血的时候,也没有螭蛊活动。
到青铜树顶了,这里已经没有横出去的青铜树枝,青铜树干的顶部就是一个十米的圆台,上面雕刻着双面蛇的浮雕,而最中间,有一片大概直径半米的区域没有浮雕,上面只有一个刻上去的字。顾然辨认了一下,是金文的“祭”字,这棵青铜树是祭祀使用的。
顾然蹲下去摸了摸那个字,那里仿佛对他有一种特殊的吸引一般,紧接着他就发现,在把手掌放在字上的瞬间,指尖开始往外渗血,毫无征兆,血越渗越多,就如同在青铜树下面一样,整个手掌都在出血。
奇怪的是,顾然并不感觉疼痛,也没有失血带来的不适感。
更奇怪的是,血并没有顺着青铜树干往下流,而是填满了整个“祭”字的雕刻。
血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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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最终受害者
可能是因为入红尘这个使命的影响,顾然当年被解九坑了,执着于追求时髦一点都没有一百多岁的样子。
在吴山居住着的时候,天天跟吴邪胡闹,偶尔还逗弄逗弄哑巴张。
胖子常说顾然这是为老不尊。
顾然则非常不客气地说:“我就是为老不尊,你能把我咋的?人家哑巴张为老很尊,我也学习学习他,让你感受感受家里有两个百岁老人是什么滋味?”
胖子跟哄孩子似的,“您老省省吧,养不起养不起,您老接着跟小天真闹吧。”
胖子作为这个家庭的老母亲,宁愿顾然跟吴邪瞎闹,也不想家里有两个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的人。
晚饭之前,胖子就想把白天的话收回。
天真小无邪同志是有分寸的人,但顾然这只百年老妖精完美演绎了什么叫为老不尊。
顾然,一个究极无敌厨艺废物,竟然进了厨房。
胖子在看到顾然踏进厨房的一刹那,就觉得大事不妙,尤其是顾然身后还跟着笑得狡黠的吴邪。
“胖子,回头!”
胖子一回头,迎上来的就是一团白花花的粉末,扑了他一脸,呛得他不停打喷嚏。
眼睛都被面粉蒙住了,就只能听到顾然和吴邪恶作剧成功的笑声。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快门声,吴邪用相机记录下了这搞笑的一幕。
“顾小然!你丫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胖子抹开脸上的面粉,大声叫嚣,“小哥,打他!”
顾然举着两只沾满面粉的手对张起灵说:“哑巴张,你可想好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张起灵站在原地不动,他大概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还有偶像包袱的人了。
至于吴邪——
胖爷表示:我打不过顾然那家伙,还搞不了你这个小弱缺吗!
吴邪:“顾然救我!我们是统一战线的!”
顾然洗掉了手上的面粉,现在张起灵旁边,作壁上观:“谁跟你一个战线啊,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呢!”
当天的晚饭推迟了一个小时。
当天顾然被吴邪评为他认识的最为老不尊的人。
胖子表示:受害者难道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