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泉幽站在皿月坛的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见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过来的蝶飞。
当冲到郁泉幽面前的蝶飞看到那一座从前辉煌,现在依然金灿的殿宇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蝶飞难以置信的呆在了那里。
“这这这...”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更是不知所措,颤抖着用手不断的指着皿月坛的殿宇,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前辈...你这般惊讶作甚?”郁泉幽蹙着眉头看着蝶飞的反应,不是非常理解。
“丫头....皿月坛的殿宇都已经被掩埋了千年之久....这般突然出现,我自然觉得惊讶。”那花白老头叹一口气,盯着这殿宇不知是激动还是忧心。
“皿月坛的殿宇埋没了这样久?”郁泉幽有些吃惊,继续问道,“你们中途就没有从这林子里找到可以进坛的方法吗?”
蝶飞摇摇头,那样子十分无奈。
她走进了看着那座殿宇,虽然表面还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却早已盖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灰。
郁泉幽低着眸,过了一会儿,再一次转身朝着方才她发现棺材的地方走去。
虽然那具尸体被那黑衣人带走,可是那棺材却还留着,她方才与那人打斗的时候,匆匆的往里面看了几眼,那棺材里除了尸体,还有些杂乱的东西。
她总觉得这皿月坛的殿宇掩埋了这样久的时日,一定有着什么奇怪之处。
皿月坛在六界中的名声再怎样不好,也不至于整个主殿宇都被埋没。
她走回了棺材旁边,那棺材里虽然没了尸体,却依然恶臭无比,郁泉幽捂着口鼻缓缓的朝着那棺材靠近。
看着那口棺材里到处都是棺盖被劈碎后的木屑,郁泉幽有些头疼。若是这棺材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她这般寻找岂不是太过于麻烦...
郁泉幽忍着那一股恶臭,捻着手在棺材里倒腾了起来。
潮湿黏糊的棺材里到处都是被遮住的虫子,郁泉幽往里面一摸,便感受到了那些不断扭动着身躯爬来爬去的虫子。
她打着寒颤继续朝着里面摸下去,便摸到了一个光滑的东西。
郁泉幽将那东西使劲的拽了出来,便发现那是一个用牛皮做成的布袋,带着血腥的臭味,里面似乎还藏着些东西。
她转了转眸,将绑在那东西上的带子解了开来。
那牛皮袋一解开,里面便扑面而来一股更加酸臭的味道,像是血腥的味道,又像是腐烂的味道。
郁泉幽憋着气朝着牛皮袋里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于是又不死心的拿着它的尾部用力的朝着下面倒了一倒。
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倒出来。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满是污渍的双手,惨兮兮的看着一旁盯着她的蝶飞。
“丫头...你又是怎么从林子里翻出了一个棺材来了...?”蝶飞好像无奈又好笑,看着眼前的丫头,只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太神奇。
这丫头倒是第一次来这长白山充满迷雾的后山山林,却将他挣扎着破了几千年都没曾破除的迷雾阵法和邪灵鬼阵在几个时辰内都破了,还将消失了几千年的皿月坛殿宇寻了出来....这如今又不知从那里寻来了一口棺材...?
郁泉幽不死心的研究起这一个牛皮袋子,嘴里一边回答着蝶飞的话。
“这东西我是在用法术将林子里最为凶狠的一些邪灵困住后,寻出来的....前辈..我猜这一具棺材恐怕与千年前噬野上仙忽然反常,像是变了一个人有着莫大的关联。”
蝶飞一脸不解的看着郁泉幽,似乎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郁泉幽正要解释,耳边便再一次传来了青钟殿的钟鸣声。她深深的皱起眉,心里一层又一层的不安。
一旁的蝶飞也奇怪着,“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青钟殿的钟鸣声一下子敲了三次...且每一次都是六声响...?”
她听则蝶飞的话,愈加的不安,拿着手中的牛皮袋,幻化成一道光放进了自己的仙鼎之中,然后朝着蝶飞交代了一句,“前辈...纤云使者便拜托您照顾,傍晚太阳落山,东吞烈阳之时我再来这林子中与前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