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连从前皿月坛的殿宇也寻不到吧?”老者说的满是疑点,郁泉幽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她甚至怀疑,眼前的整个人或许与方才她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些场景有着密切的关系。
树林里那个通过她的意识在她脑海中留下一抹背影的人,便曾断断续续的提过蝶飞两字,这又让她如何能够完全安然的相信眼前的这一位老者?
“你说的没错...皿月坛身败名裂后,的确不至于连殿宇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这里的确还存在着皿月坛的殿宇,可是...早在几年前,我身怀着皿月坛祖先传下的遗命外出后归来,这里便忽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蝶飞接着她的话语继续往下说了下去,“这几年,我独自一人在长白后山到处挖线索,想要寻到可以再次回到皿月坛殿宇的方法,可却寻无所踪。”
“几年前...变成这副模样的?”郁泉幽疑问一句,顿了顿声又接着问道,“前辈可记得具体的时间...?”
蝶飞有些惊讶的看着郁泉幽,“你要知道的这么细致作甚?”
“前辈先告知晚辈吧...”郁泉幽打断他的问话,眼光直直的看着他。
蝶飞被这丫头看的心里一阵发麻,转了转眸回答道,“大概算来便是我在百夜城与你相遇之后的事情...”
“也就是说...当初前辈承接皿月坛老祖传下的遗命,便是解决百夜城五煞珠之事...尔后归来,这里便成了这副模样?”郁泉幽仔细的分析着,眼神一直盯着蝶飞,似乎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蝶飞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姑娘,心里打着颤,这姑娘竟然猜到他方才所说的老祖遗命指的是什么事么?
郁泉幽见蝶飞脸上震惊的表情,有些无奈,“老者方才不是与我说了么...您那意思明显便能猜出,当时前辈承接的老祖遗命究竟是什么事...”
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向他解释道。
蝶飞显然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话中意思有多明显,于是尴尬的笑了一笑道,“你这丫头倒是猜的准确,不错,这里变成这副模样便大概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郁泉幽顿了顿声又继续道,“那也就是七年多前的事情了...”
她的目光凝聚起来,想起一丝不对之处,半笑生的在白行镇流行起来的时间好像恰好也是这个时候。
郁泉幽摸了摸下巴,越想越觉得奇怪,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又到底为什么要将长白的皿月坛变成这副模样...?
“前辈你在这后山里查了七年也没有查出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郁泉幽又一次不相信的问道。
蝶飞十分确定的对她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的确是这样没错。”
郁泉幽道,“那前辈可知一种叫做半笑生的酒...?”
蝶飞道,“半笑生...这一种酒...是近几年在白行镇流行起来的酒...”
他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丫头问半笑生作甚,“你问这个作甚?”
“前辈难道不知道...近几天以来长白地域内突然出现的尸毒之风便是这酒造成的么?”郁泉幽反问道。
蝶飞惊异道,“难道有人在这种酒中下毒么?”
郁泉幽点点头,“不错,确实是这样,而且这毒从七年前半笑生在白行镇流行起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在了酒中。近日以来长白那些发病的人都是常常去酒馆喝酒的人...”
她歇了一口气又接着讲道,“根据我的了解...这酒出自于长白后山...如今也有谣言这般说...说尸毒之风与长白后山脱不了干系。”
蝶飞一下子接收到了这样多的信息量,脑子便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半笑生这一种酒...怎么可能是长白后山的东西...?我这七年以来,时时刻刻的盯着后山的动态,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人从树林里出来,也从来没有看见任何人进入过树林,那酒怎么可能出自于长白后山。”
“这便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郁泉幽愁容满面,想起官芸柔与蝶飞同样不知道半笑生中被下了尸毒的反应,心中有些打鼓,她不知道那里出了差错...明明自己与那谙临山的大弟子沼临,还有帝玦都查到了这酒的问题,可同样是在查长白尸毒兴起来源的官芸柔却对此丝毫不知...
这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郁泉幽仔细想了想她开始注意到半笑生有问题后往下查的时间段,只觉得自己与帝玦身后仿佛像是有着一只手,在暗中慢慢的推动着她们的前进,故意让他们察觉半笑生的不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