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难受,声音就大了:“我几时说过不想再见你,我就叫你不要缠着我,你随便去缠哪个没结婚的女孩,人家都会答应你,你干吗要缠着我呢?”
“我以后不缠你。”她听到他在说,“我隔一段时间见你一次总可以吧。”
她气急败坏的喊他,“叶枫,你真是死性不改!”心里不舒服,她只能转移开话题:“快过年了,你有没有计划到哪去玩?”
叶枫认真的回答她:“没有,都不如家里舒服,你呢?”
她说:“我也是,过年就陪陪我妈。”她又扯别的,“党校已经放寒假了,我现在全天都在广告公司上班,不过明天要去党校值半天班,这种机关单位,就是这样。”
叶枫问:“值班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同事,”说着她笑,“其实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
叶枫也笑,笑完却说:“明天我可不可以来看你一下?”她一怔,没回答上来,他又说,“我就在党校门口看看你,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她停半晌,叫他一声:“叶枫。。”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叶枫又说:“我就和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我不缠你。”
她喊一声:“随便你好了!”就收了电话,早知是这个结果,她不该东拉西扯的安慰他的。
晚上睡在了床上,她接到欧雨声的电话,他在哈尔滨的一个宾馆里。电话里,他告诉她被合作方逼得喝了不少酒,头又晕又痛。她知道这个合作方不是政府部门就是某个大的企事业单位,否则没人能逼他喝酒。
她说:“你吃点水果或是喝点果汁,不要喝浓茶,那样头更会痛。”
欧雨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我只有白开水。”
她顿时不作声,电话里安静了几秒,欧雨声在那端低低的喊她:“小星。”
听出他声音里有点醉意,她轻轻的应他:“嗯,我在。”
欧雨声却没说话,只是又喊她一声:“小星。”
她又“嗯”。
停许久,才听他说:“我想抱你。”
夏小星隐约听懂了他的意思,也许,他想说的是,我想你,或是我爱你,可是,他是欧雨声,就算是醉了,他也吐不出这样的三个字。
第二天中午两点,她走出党校的大门,在十几米外的绿化带旁看见了叶枫。他像很怕冷的样子,穿了件深蓝色的羽绒服,系着一条暗红色的大围巾。这样两种有点相撞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和谐的统一着。
出了点淡淡的太阳,虽然少的可怜,又忽隐忽现的,可终归有了光芒。夏小星向他走去,叶枫向她微笑着,光洁的额上落了点阳光,像蒙了层清辉。
她瞪他:“你有什么话,快说,说完我要走。”
叶枫还是笑:“我正在想,想到就对你说。”
她白他一眼,越过他身旁,径自向前走。
叶枫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眼中一片黑暗,对着她背影喊:“小星。。”声音里有点悲伤,像在挽留。
她回过头:“你想在大街上说话啊!”说完又转身。
叶枫的笑容霎时又重新出现,快步跟了过来。
两人并排往前走,夏小星说道:“我去选窗帘布,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叶枫扭头看她,她目视着前方,解释着,“欧雨声新买的房子,过年以后我会搬进去和他一起住,窗帘要重新装。”她是有意说给他听的。
叶枫不做声。
她咬一下唇,喊他的名字:“叶枫。。。”
他迅速打断她:“你不要说,我知道。”顿一下,又说,“过完年,我就出国。”
夏小星咬住唇,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是赶你走。”可其实,她就是在赶他走,不离开她身边,他怎么可能重新开始。
气氛有点凝滞,外人看来,也许他们更像一对正要分手的情侣。
夏小星说:“那个房子我马上就会收回,收回卖了就还你一半的钱。那个女人约我过两天去拿钥匙,她说她回老家去过年,走之前,把钥匙交给我。”她像是有点内疚,“我对她说,我要把房子卖了去还债,那个女人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
叶枫看向她:“你准备一个人去拿钥匙?”
她点头:“嗯,拿了就走。”
叶枫一下站住,伸手拉住她胳膊:“小星,我陪你去吧。隔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去吧,她手里肯定不止一把钥匙,让她给你一把,别的她走的时候留在那个房间里好了,并不一定非要两天后再去拿。”
她犹豫着:“不好吧,我已经和她说好了。”
叶枫坚持着:“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看,就说你两天后很忙,今天有空,问她行不行。”
夏小星还是犹豫:“不用了吧。。”
叶枫一脸的认真:“你把她的电话给我,我来打。”
她有点吃惊:“叶枫。。”
叶枫望着她:“我有点不放心那个男人,两天后你一个人去我有点担心,到时你肯定也不会找我陪你,不如今天去。再说那个房子卖了的钱是要还给我的,我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夏小星最后听了他的意见,真的给那女人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坐着出租车就去了。
到那三点多,按了底下的门铃,上到三楼,又像上次一样,右边门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就听见一个男人在骂,“蠢货,贱人,白给人睡,连个房子都留不住。”然后是狗叫声和女人的哭喊声。
两人在门口愣着,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一个重物着地的声音,仿佛是有人摔倒,一声凄厉的狗叫伴着女人的惨叫传遍了整个楼道。
他们身后的门打开了,一个脑袋探出来张望了一下,嘴里嘀咕一句:“又打上了!”铁门“咔”一声又锁上了。
夏小星和叶枫对视片刻,她说了句:“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叶枫顿了几秒,似乎下定了决心:“来都来了,谁能保证下次不是这样?”说着,他就抬手敲了门。
门立即就开了,又是那个壮硕粗鲁的男人。
他伫立在两人面前,挡住了整扇门。从他的身侧望进去,那个女人趴在地上,身边倒着一张椅子,矮脚的京巴绕着女人转着圈,不停地吠着。<</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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