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直到在出徽州地界的时候,两路人又遇到了。
“余兄这走的可不仗义啊!”穿着绯红袍子的安王手里握着缰绳,控制马的方向,笑道。
“我们在徽州停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余修柏不接安王的话茬,绕着这个话题说起其他。
“听说元姑娘的生辰快到了,本王也能理解元小姐和余将军迫切赶回金陵的心情!等到时候一定给元小姐备一份厚礼!”安王骑在马上,高大的身体跟着马蹄的走动摇晃了几下。
“修柏就在这里代表妹先谢过安王殿下了!”余修柏脸上笑的不失礼数,心里其实醋得要死。
“舟车劳顿,不若咱们一道在前面的驿站先歇下,接下来的路程不若一起走?”安王好像是突然想到了这个主意,故意提出来。
余修柏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现在他若是还不明白就真是个傻子!他说安王为什么紧追着他们不放,还非要带着周沁然一起,现在还说什么要和他们一起走!
瑟瑟喜欢的是他!为什么这些人不管男的,女的,都这么没有眼力见,都来跟他抢瑟瑟?余修柏一方面得意于自己的眼光好,另一方面也气恼得不行!
回金陵的这一路上,因为顾忌旁人,又有香云那个不知道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丫鬟在,他与瑟瑟相处的时间已经大大缩短,余修柏早就打算要珍惜这一路上相处的时光,回了金陵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到时候再见面,不比现在容易!
又来个打搅他好事的,好像还要抢他的女人?余修柏皮笑肉不笑,既不答应,也不明确拒绝。
他明白,对于这个胡搅蛮缠的安王,他就算在口头上拒绝成了也没用。况且依照这个安王的德行来看,他要拒绝他,还真得说出子丑寅牟的鬼道理来!
谁他妈稀得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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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同行后,余修柏一直想找机会跟周沁然说清楚,一开始周沁然避而不见,见了也拒绝提这件事。后来则是演变成,每次只要他一去找周沁然,安王就会缠上他的瑟瑟。
余修柏又气又酸,当他是死了么?
“殿下又来了?”经过一路的折磨,余修柏对安王如今连表面的客气都都显得敷衍,语调拉长,阴阳怪气,已经有了几分大内总管的真传。
“殿下又送了什么好东西啊?”余修柏抢过安王送给元瑟瑟的盒子,交给过来送茶的仆役,颇为示威的站在元瑟瑟身后,半环着她。
远处看过去,就像是搂着她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周沁然眸中一暗,带着自己丫鬟缓步走过来。
一段时间不见,元瑟瑟也越发佩服起这位周小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也不知道她从衣服的哪根线看出来,他们这里的气氛是在说笑……
不过,回应她的当然是静谧的沉默。
“哼。”绯紫袍子的安王甩袖冷笑,意有所指继续道:“余将军不过也就能挡住外部的阻拦罢了,若是从内部的根本开始瓦解,想必余将军也就没有办法了!”
余修柏回应他的是张开的锋利的白牙!明晃晃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