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对爱情充满追求与渴念的两条鱼。
共同生活的那片海掀起狂风海啸,他们再也无法完好无损。
在这个夜里,他们伤害自己,也将对方弄得伤痕累累。
李绪身体松懈下来,面部紧贴着她汗湿的脖颈,呼吸不紊地停滞在她身体里。
被背叛后的盛怒和屈辱在类似兽交般的原始泄欲后消退不少,他缓缓抬起头,拨开她脸上凌乱潮湿的发。
一片血红色花瓣在她脸上绽放,刺眼的颜色,划破的伤口浸在汗水中。
李绪伸出拇指,抹掉她脸上晕染的血迹:“疼吗?”
小腹涨得难受,甬道里火辣辣的,像烧烫的无数根针在刺,阴道已经撕裂,净初锁着眉头,闭眼缓过一阵,沙着嗓音推拒他的胸膛:“出去。”
“不要,让我再抱会儿,你里边好紧。”李绪将她箍得更严实,仿佛这样才能让心里塌陷的那块更踏实。某一刻,他觉得失望透顶,然而很快就会被另一个念头顶替:他还是想和她长相厮守。哪怕她是一块撒上砒霜的蛋糕,每吃一口就会中毒更深。
可她就像一堆被毁灭过的残骸,冷冰冰地躺在他身下,哪怕他四处留下属于他的标记,哪怕他狂热地占据在她身体里,双方之间还是隔着块透明玻璃,咫尺天涯。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也曾在他怀中千娇百媚,开怀大笑,展露旁人看不见的万种风情。大学里她拒绝无数追求者,坚定地站在他身边挽住他的手,仰首说愿意当他身边的一株木棉。
他们什么亲密的事情都一起尝试过,下床她为他洗手做羹汤,上床什么姿势都配合,或许曾经,她也摘掉过面具,是真心真意想要和他在一起过日子。
只要不去翻开她的过往,他们或许也无比熨帖、恩爱。
然而今晚,他伤了她,他强暴了她。
他渴望握紧手中的沙,沙只会流失得更快,为什么冲动一作祟,就将这句点醒抛到九霄云外?
无尽的沮丧、挫败、悲伤排山倒海般地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他抬起上半身,攥住自己半软的性器缓缓抽离出去。滋养着他的热浪涌流,乳白的jīng_yè从半开的细缝中一点点溢出来,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与冲击力,如同催情剂。李绪抵着她的脚踝,勃起的阳物尺寸瞬间硬涨得比原先更粗,他急忙别开眼,去平息自己。
他抚摸她天鹅绒般光滑的大腿,而她的表情满是憎恶,他嗤笑:“我没有嫌弃你脏,你摆这副脸给谁看?”
被碾碎一次、两次,第叁次来了也就不再那么意外和疼痛。净初薄唇紧抿,缩作一团,似乎这个姿势会让绞痛的部位好受一点。心里的窗合起来,她目光残破如地板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失去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