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霖的体力惊人,连续的欢爱,净初精疲力竭。
也不知是在第几次卷土重来的尾声,她再撑不住,待他搂着她的腰翻身,去床头柜上取抽纸给她擦拭,她柔弱无骨地捏捏他肌肉紧实的腰腹,轻轻嘟囔一声:“爸爸,别弄了,不准再来了……”
沉霖顿住,回头看她。
而净初在提出异议的下一刹,已经稀里糊涂地睡过去,沾着黏稠液体的右手无意识地落在床单上。
鼻端是两人爱液交融的气息,无比暧昧而刺激。
沉霖躺下,睁着眼到凌晨。
女孩乌黑如缎的长发披散在他怀里,一身似雪的肌肤娇嫩得能掐出水。
她无知无觉,安安静静地在他臂弯里休憩。
小脸贴着他胸膛,无比信任的姿态。
除去阴差阳错的第一次,两人从未如此自然地亲密。
沉霖眼里夹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轻叹着低头,亲吻她嘴唇,恨不得再次将她揉进骨血里狠狠疼爱。
要不够,怎么也要不够。
又担心吵醒她,终究克制着。
可仅仅是蜻蜓点水,便已血脉偾张。
他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双手小心翼翼地触摸她光滑的肌肤,紧扣住她的腰,说不出的疼惜。
“小初。”沉霖轻吻她的发顶,浓情低喃,心情一如她初生时,自己迟来的喜悦,“爸爸爱你。
然而净初在他怀中沉睡,微微皱着眉,对于他的告白,一无所知。
*
净初坐在教室里,她的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烈日炎炎,万物燥热,车流密集。
语文老师正讲着试卷上的文言文,抑扬顿挫的语调如痴如醉地读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脑海里闪过那个人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硬朗面孔,她思绪纷乱地摇摇头。
两天了,都过去两天了。
怎么还是频繁地想起他,这样很危险。
勾引他是别有用心,坏就坏得彻底一点,怎么可以反复回味。
两个月后她将远走高飞,离开那个人前,给他重重一击,让他从自己生命里彻底消失……
然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值得吗?
她心口隐隐作痛,再次甩甩头,决定不去折磨自己的脑袋。
可一节课过去,还是没听多少,罕见地持续走神,不在状态。
“净初,”下午放学时,谷樱背上书包,拉住前方的净初,“学校外边开了家餐馆,在搞活动,什么‘就餐送花’之类的,好新奇哦,咱们去看看不?”
净初低头瞧着拉住自己的手,再抬头看谷樱,对方正满脸期待。
盛情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