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初服完药后,渐渐不再呻吟粗喘,她筋疲力尽,再次进入昏睡。
沉霖缓缓起身,稳稳抱住她进一间没动过的卧室,倾身将她安顿在床上。
莫东去楼下拿人。
他步履匆匆,背脊冰凉,四肢发寒,血液快凝固。
他想起一件事来。
净初小姐十叁岁那年,曾被绑架过一次。
这个私生女,莫东本以为霖哥并不当一回事,可就是那一次,莫东才意识到她对霖哥的重要性。
沉霖的狠戾、暴虐、疯狂会为净初小姐而释放,莫东有过刻骨铭心的体会。
绑匪是几个亡命之徒,从别的地方逃到c市来,打算敲一笔巨款再跑路。
沉霖的大名他们早就眼红的听道上传过,只是,他们自信又愚蠢地以为,沉霖和其他之前被他们敲诈过的富翁没什么区别,八九成的富翁私生活混乱,丑闻多如牛毛,随便抖两条就够他们瑟瑟发抖,何况是再抓他们一个亲近的人来以撕票威胁。
只想着丢钱息事宁人的富人,是绑匪们最乐意拿捏的下手对象。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他们查到沉霖有个女儿,再深度挖掘,竟然撬到沉净初的私人信息。
他们花了些功夫,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净初小姐从学校外边掳走。
那伙人恐吓沉霖,不给钱就杀人,先奸后杀,要割掉净初小姐的四肢,将她从废弃的60层高楼上踢下去,尸骨无存。
当时沉霖正在开股东大会,莫东就坐在他的身侧。他见沉霖面无表情地接起私人电话,眼中迅速蔓延深不见底的暗,黑洞洞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