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爷,您少喝一点儿,毓香看你似乎已经醉了。”
毓香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倒了一杯,却没有递给她,放在一边后便给她夹起了菜,“容王,多吃些菜……”
来这种地方的人,哪个不是为了饮酒作乐?向来只见劝酒,还是第一次见劝多吃菜的,结合申犀说的话,宋纨眉头及不可察的皱了下,抬起头,醉眼朦胧抓住了她的手,“谢谢美人儿好意,你去换身衣服,为本王舞一曲可好?”
她手上力度很重,毓香感受到了疼痛,“容王,你抓痛……”
四目相对,她从宋纨眼底看到了恳求,不由咽下了想说的话,片刻的晃神,毓香缓缓点头,“好。”
“去吧。”
宋纨勾唇一笑,松开了她,恍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端起酒杯眼神迷离看着她起身,又看着她在门口被拦下,所幸,她还是走了出去。
剩下的,便是静静的等待。
宋纨打定主意,今晚要把事情闹大拖住申犀,让他无瑕顾及别的,而申犀还沉浸在兴奋中,根本没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手持武器的护卫涌入房中,宋纨一声令下,跟申犀的人缠斗在了一起。
卫二也过来了,见她没事,便要去帮忙,刚转身,宋纨眼疾手快拉住他,“别去,趁乱赶快走。”
他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有不少人担心殃及他们,会尽快离开迎春楼。
宋纨相信,卫二他们混在人群上离开,比计划中后半夜离开更要安全些。
卫二微愣,而后重重点头,趁着没人注意他,悄悄退出去带阿婉离开迎春楼。
没一会儿,老鸨便慌慌张张带着龟奴过来劝架。
申犀是北境守将申大将军家的公子,宋纨是桃华王爷,相比之下,申犀她更得罪不起,若申公子出了什么意外,迎春楼在这北境怕是开不下去了。
但宋纨这边人手持刀,她也不敢让龟奴参与进去,只得劝宋纨收手。
宋纨假意醉酒,装作听不懂她的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赤手空拳的申犀一伙人渐渐落了下风,各个挂彩,连自诩武功高强的申犀也不能幸免。
她想杀了申犀,但不是现在……
瞧着差不多了,便抬手令属下停手,她脸上挂着张狂笑容,竖着中指,眯着眼睛找了好几圈才对准申犀,看起来实醉的不轻。
申犀行动比平时迟缓,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眼冒怒火瞪着她。
宋纨看准了人,便开始嘴上骂骂咧咧,“小畜生你服了吗?连本王都敢咬,你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没长眼的狗东西,也不看看本王是谁,你老子都不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长得跟个狗熊似的,也敢跟本王抢姑娘,你配吗?”
申犀那伙人敢回骂一句,宋纨就立马让人动手,折腾来去倒霉的还是申犀这伙人。
把申犀气得脸色涨红,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一副随时要背过气去。
宋纨骂解气了,气定神闲的招呼人离开。身后申犀阴沉着脸盯着她的背影,一边活动着麻木的手脚,一边道:“去把毓香那贱人给本公子带过来!”
她离开没多久,宋纨的人就来了,他再蠢也清楚是毓香告密了。
宋纨回头,皱着眉头问道:“狗东西你想干嘛?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觊觎?小心本王打断你的狗腿。”
申犀别过头,冷哼了声,敢怒不敢言,看上去还算老实。但宋纨还是想要杀他,像申犀这种欺软怕硬的狼崽子,现在震慑住他,他听话,但一旦把背留给他,他立马能扑上来咬人。
教训完了申犀,宋纨潇洒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数也没数,走过去塞到一脸茫然的老鸨怀里,“鸨母,毓香姑娘本王就带走了,有这个小畜生在,本王着实不放心。”
“这……”老鸨略显忐忑看向申犀。
“容王说的没错,若那小贱人落到本公子手里,本公子定饶不了她。”申犀脸色阴沉,一身煞气逼人。
宋纨眉头一皱,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一言不发。
没一会儿,申犀倒是受不住了,警惕看着宋纨,“你……你一直看本公子干嘛?”
“看你干嘛?”宋纨冷笑,“本王看你不顺眼!”说着,就是一扇子,照着申犀的头狠狠打了下去,十成十的力道。
申犀是申兴唯一的儿子,还是个乾阳君,被申家上下当成宝,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会受过这种屈辱,当即便控制不住脾气,还手了……
这一还手,双方又打在一起,直到后半夜才消停下来。
宋纨这边也有被抢走刀的,所以……也有流血,有伤亡。
她看在眼里,后悔的不行。孙达一来,她就把事情全交给他处理,自己先回去。
静悄悄的夜里,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脚步声更显得突兀。
宋纨虽习惯了这个世界里的生死无常,不畏惧死人,但看到客栈门口那一抹白影,还是被吓得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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