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听见柳凤吟的话儿,目光顿时朝着旁边正在看诊的太医扫了过去,太医身子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同他们说道,在回话的时候,脑门儿上早已经满是冷汗。
“不知风月姑娘在小院中可有听到太子殿下遇刺的风声?”阿冷并未去理会那太医的回话,只是,目光中略微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柳凤吟眉头一皱,不知为何,自从自己问完那句话后,她便一直能够在阿冷身上感觉到一丝丝不明显的戒备。如今再听见这话,便能知晓,自个儿的感觉未曾出错。
“你这话是何意?方才风月和在下一直在房中歇息,门口守卫皆可作证并无任何可疑人物进出房门,莫非你是在怀疑这场刺杀是风月策划的?”
她还尚且未曾答话儿呢,成渝不知何时早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并且还刚巧听见了阿冷那带着一丝试探的话语,面色顿时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愤愤不平。
他虽然未曾亲自守在柳凤吟房间门口,可这些年来同她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自然对她的脾气也有些了解,若是她当真不喜这太子殿下定然会告知自己,他又怎会丝毫也不知情?
因此,在说话的时候半点也未曾怀疑过柳凤吟的清白。柳凤吟自然听出了他这话语中显而易见的袒护之意,心下不免有些感动。
“成公子说这话未免有些见外了,不过是方才经历了那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奴才还未曾缓过神来,对宫中所有人的下落都有些好奇罢了。
更何况这次刺杀的动静如此之大,几乎半个东宫的人都被惊动了,宫里四处都是走水的声音,风月姑娘的住所离此处并不算远,又怎会半点动静都未曾听见呢?
成公子若是当真觉得阿冷方才的问话,有些问题,那么奴才和风月姑娘赔罪便是了,您又何苦说出这样容易惹人误会的话?便是借给奴带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冤枉风月姑娘啊!”
阿冷赶紧跪在地上从他们二人赔罪,心中戒备也总算是稍微放下些许,既然这二人能够提到宫中的守卫,可见这话定是不假,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再去求证,反而坏了几人两方和气?
成渝虽然不知道他心中的算盘,却也见他认错态度还算不错,这才冷哼一声,不再同他计较,拉着柳凤吟一同坐到慕容晟床边儿去了。
柳凤吟看着床上昏睡的面上苍白的丝毫不带血色的人儿,忽然间,一双好看的柳眉紧紧蹙在一起,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阿冷,又看了一眼躺在距离她不远处的衾月。
可是她听错了?
方才,阿冷竟然内力传音告诉她,慕容晟在昏迷之前吩咐他求自己保护衾月?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慕容晟对这样的请求竟然也能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