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光次日一大早上就接到了皇上那边传来的圣旨,也不知是谁在皇上那里说了他的坏话,硬是逼着皇上把他留在御书房中整整教育了两个时辰才放出来。
当外边儿小太监前来禀报魏荣烈求见皇上的时候,慕容承光感觉自己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一般如此期待着见魏荣烈一面,这还是第一次。
皇上自然没有驳了魏荣烈的面子,在小太监把话刚说完后,立马便传旨宣了魏荣烈觐见。魏荣烈对皇上深深行了一礼,见他也在御书房中,面上顿时没了好脸色。
“今日又是何事,竟劳烦魏荣烈亲自来见朕?”皇上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盯着魏荣烈,似乎对他贸然前来打断自己的训话很是不满。
“这是老臣连夜写的奏章,还请皇上御览!”而魏荣烈却好似半点也未曾发现他的不满一般,整个人笔直地跪在他的眼前,手中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写了整整好几页。
皇上把那奏折大致看了过去,上面几乎全是用来编排慕容承光的话儿,想起昨日得到的消息,也明白了这魏荣烈是在为魏芙稔打抱不平。
“原来摄政王也是为了昨日洛王爷生辰一事而来,既是如此,便在旁边一同听着吧。”说完这话,他把手中奏折也猛地合拢,整个人面色上更是严肃了不少。
“生辰醉酒后丑态毕露,乃是其罪之一,将郡主拒之门外,乃是其罪之二,未能及时同摄政王赔罪,乃是其罪之三,朕今日所说之话,你可曾记到心中?”
皇上说这话时,奏折猛地往地上一扔,阴沉着的面色更是显得她整个人庄严了许多,不仔细看,或许都认不出这是那个整日在后宫中沉迷酒色长生的皇上了。
而因为这事儿被训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慕容承光此时一心想着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然连连点头。现下来的还只是摄政王一人,谁知待会儿是否所有拥护摄政王的人都会前来参他一本呢?
皇上似乎对他这乖乖认错的态度很是满意,也未曾再过分为难与他,点点头后便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等候结果的魏荣烈身上,单看那目光,似乎是在问他的意见。
偏偏魏荣烈见他把目光传来之后便开始低下头去,不想同他对视,心中对于他这不中不清的两句训话便当做处置很是不满。尽管言语中同他说明先前早已经训上了两个时辰了,他也不觉得解气。
“摄政王,你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置?”皇上见魏荣烈这老狐狸久久未曾发话,自然明白他是对自己方才的处置感到非常不满,却也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下他对自己的忠心。
“回禀皇上,老臣以为,洛王爷昨日的言行,分明就是对皇上不近敬,若是如此轻易便饶了去,恐怕日后城中人人效仿,那皇上的威严又如何震慑百姓呢?”
听见自己被点了名的魏荣烈这会儿纵使心中再如何不情愿,也不得不往前走上两步,恭恭敬敬的和皇上行了个礼,而后缓缓说道。
口中所说之话句句为国为民,仿佛当真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一般,让人抓不出半点错出来,偏偏在御书房中的两人都知道,他只是想为自己闺女讨回公道罢了。